身在站在神道巔峰的神祖,心中豈能沒有幾分傲氣?
在蘇醒和丁溪麵前,江東流不會去展露什麼,但蓋山焱這種無關人等,卻能深刻體會到,江東流身上那股子不可一世的傲氣。
最重要的是,他還有傲氣的資本。
“走吧!去那個什麼水雲觀,然後再去葬神窟。”江東流帶著蘇醒、丁溪、虞兆神主離開,留下一地迷茫的離火宗高層。
就這麼死裏逃生了?
下一刻,宋丹秋等天品長老,以及蓋山焱,身軀紛紛崩潰,化作了一地的餘燼,山風拂過,連餘燼也消失一空。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能來得及發出一聲參加,也沒能做出任何反抗。
江東流絕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他經曆過最黑暗動蕩的年代,遭遇過最窮凶極惡的殺戮,完全是踏著神與魔的屍骨,一步步成長了起來的。
既然他出手了,自然不會給靈禦門留下後患。
至於離火宗的普通長老和弟子們,江東流實在不屑於去滅殺。
而且,一個宗門最重要的就是高層,高層一滅,剩下的完全不足為慮。
水雲觀的下場,與離火宗如出一轍。
但葬神窟要淒慘許多,雖說魔門行蹤隱匿,但也是看對誰而言,江東流根本沒有費力,便是直接找到了葬神窟的老巢。
對於魔門,江東流顯然更加不客氣。
上至高層,下至普通魔門徒眾,統統殺的一幹二淨,倒是沒有血流成河的場麵,因為所有魔門之人,全部灰飛煙滅了。
屍骨無存,這種不見血的殺人手段,透著另一種殘酷。
沒人去同情。
用江東流的話來講,魔門就像是長在神界上的毒瘤,既然發現了一顆,便要拔除的幹淨徹底,免得重新生長出來。
……
靈禦門。
虞兆神主,以及謝靈清等天品長老們,陷入了忙碌狀態。
如今這片區域,隻剩下靈禦門一家獨大,他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諸如處理離火宗、水雲觀的餘孽,接受他們的產業等等。
這一天對虞兆神主而言,是夢幻的。
多年以後,他和其他人談論起這一天的事情,依舊是感慨不已。
山崖邊有一座涼亭,山風微醺,美酒醉人。
蘇醒、江東流、丁溪坐在涼亭中,舉杯共飲。
江東流挑釁似的瞥了一眼蘇醒,然後看向了丁溪,笑容中居然是有著一絲諂媚的樣子,道:“老丁啊!如今靈禦門這裏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隨我去江神上國,怎麼樣?”
丁溪臉色平靜的指著蘇醒,道:“他去哪,我就去哪。”
江東流嘴角抖了抖,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朝丁溪說道:“隻要你去江神上國,老蘇肯定也會去的。”
丁溪搖頭道:“我的意思是,蘇醒決定了去哪裏,我就跟著去哪裏。”
江東流聽懂了丁溪的意思,這是把決定權交給了蘇醒,不由埋怨道:“結果不都是一樣的嗎?你幹嘛非要在意那些細節!”
“不一樣!”
丁溪很認真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