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相瞳孔一縮,他如何感受不到,紅月身上的恐怖殺意,冷笑道:“敗我容易,殺我,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是嗎?”
紅月沒有解釋什麼。
二階神君,她又不是沒有殺過。
而,今天若不是前來斬殺季無相的,那麼,來這座妖獸沼澤,又有何意義?
“天行遁符!”
季無相探手間,取出了一掌符籙。
伴隨著他將神王力,灌入到符籙當中,整個人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居然是穿過了陣法結界,逃出了妖獸沼澤。
“靠!這家夥身上居然還有這種符。”
絕塵大概也是沒有料到,不由咒罵了一句。
顯然,被季無相就這麼逃出了陣法,他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而,剛剛逃出妖獸沼澤的季無相,並沒有真的擺脫了紅月的追殺,隻見一道血色大手印,迅速從天而降。
紅月不知何時,居然是攔在了季無相的前路上。
“電龍獸影!”
季無相目光冷冽的施展出一部天授神術。
隻見無數頭巨大的雷龍,在嘶吼聲中,迅速衝了出去。
如此同時,季無相並不戀戰,身影一閃,便是試圖逃走。
可,紅月卻是如影隨形。
她仿佛已經將季無相的小無相天功看透了,總能及時的把握到季無相的動靜。
而隨著紅月每次出手,季無相都需要動用一些護身底牌進行對抗。
在紅月催動先天氣象的時候,季無相就已經負傷了,並且傷勢不輕,一身實力很難再全部發揮出來,折損了不少。
而,如果不是繼續為身上保命底牌諸多,紅月那一擊,甚至可以直接讓他倒地不起。
季無相終於露出焦急之色。
形勢之嚴峻,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此下去,就算是他,保命底牌也有用完的時候,屆時,又拿什麼去對抗紅月?
兩人一追一逃,輾轉百萬裏。
某一刻,季無相在飛躍過一座大峽穀的時候,心中浮現強烈的危險征兆。
他不由驚疑。
那種危險征兆,並非來自於紅月,那麼,又會是來自於誰呢?
“轟隆!”
很快,季無相就有了答案。
他看到嶽安山從大峽穀內衝了出來,如一尊暴怒的狂獅。
同一時刻,在天穹之上,一座漆黑的大鼎,迅速降落。
上下夾擊!這明顯是蓄謀已久。
這位嶽家之主,居然出現在了此地,成為了壓死季無相的最後一根稻草。
盡管季無相在最後關頭,迅速催動保命底牌,可還是被漆黑的大鼎轟中了,身影從天墜落,將下方的山巒大地全部砸毀。
難以想象,嶽安山這一擊,有多麼可怕。
嶽安山一揮手,漫天塵埃風暴消散,露出了倒在地上,大口吐血的季無相,但他沒有繼續再出手,而是看向了紅月。
嶽安山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既然是月使想殺之人,那便請月使親自動手。”
隻是,紅月卻是搖了搖頭,平淡的道:“我要的是季無相今天死亡,至於誰動手,並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