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雙眸中帶著失望與淒然的齊暮雪,楊宏心頭為之一顫。
“暮雪,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歎了一口氣,楊宏苦笑了一下:“咱們兩人之間,難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嗎。”
“信任,嗬嗬,你也配。”齊暮雪冷笑了一聲,一雙美目中的失望之色愈加濃烈:“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臉說我冤枉你,楊宏,你太讓我失望了,連這樣可憐無辜的小女孩你都不放過,你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齊暮雪,你不要侮辱人好不好。”皺了一下眉頭,被人這樣冤枉的楊宏,心中不免怒火上湧:“你說兩句發泄發泄也就得了,別沒完沒了的好不好。”
“怎麼,你還怕人說嗎,平時的時候你不是挺強勢,挺霸道的嗎,現在怎麼連句話都不敢讓我說,還是說你自己心虛了,你簡直讓我感到惡心。”齊暮雪失望與憤怒的目光中,多了一份鄙夷與厭惡。
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心頭,齊暮雪那不信任的厭惡,讓他很氣憤:“沒錯,我就是禽獸不如,那又怎麼樣,我們兩個兩情相悅,你情我願,你管得著嗎。”
“楊宏,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你已經無可救藥。”齊暮雪氣的嬌軀微微顫抖,胸口一陣劇烈起伏。
“哼,我是無可救藥,卻也總比你這種整天冷著一張臉,仿佛所有人都欠你錢的女人要強,你知不知道公司裏的同事都暗地裏稱呼你滅絕總裁,意思的就是滅絕人性,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女人,不會是從泰國回來後就變成女人了吧。”
“你,你才是變性人呢,你變態,下流……”
視頻另一邊的楚媚兒,原本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兩人鬥嘴,很快卻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兩人越吵越激烈,再這樣吵下去,弄不好真的會因此而分手。
對於楊宏和齊暮雪分手,她並沒有什麼意見,甚至內心深處還有些渴望,隻是想到楊宏會因此而責怪自己,從此以後不再和自己聯係,她心髒就不由得為之一緊,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與害怕。
與楊宏認識的時間不長,在她心中楊宏卻有著很特殊的地位,從楊宏身上她感受到了父親般久違的安全感,還有一種莫名的興奮與刺激,猶如吸毒般,讓她上癮。
“美女姐姐,你別和大叔吵了,他其實是個很好的人,剛才都是我故意撒謊的,他並沒有說那些下流的話。”不想因此失去楊宏,楚媚兒連忙開口喊道。
爭吵的兩人聞言停了下來,楊宏心頭暗自鬆了一口氣,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裝委屈的楚媚兒。
“你聽到了吧,這個臭丫頭都承認了,我真是被冤枉的。”
看了看一臉單純而委屈的楚媚兒,齊暮雪心頭更加憤怒,在她看來一定是楊宏剛才趁機威脅小姑娘,或者是小姑娘看到他們兩人吵架,故意說謊勸架,從心底就沒有相信楊宏是清白的。
“楊宏,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竟然要讓這麼無辜的小女孩為了你撒謊,我真是看錯你了。”意興闌珊的搖了搖頭,齊暮雪失去了爭吵的心氣,不給楊宏解釋機會的快步離去。
“碰!”房門關閉的聲音響起,客廳中隻剩下楊宏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裏,原本吵鬧的房間一下子就寂靜了下來。“大叔,對不起,我隻是想開個玩笑的,誰知道美女姐姐那麼認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沉寂了片刻,音箱中響起楚媚兒弱弱的道歉聲,臉上露出一抹擔心害怕的模樣,不過這一次卻並不是偽裝出來的。
“哎!”歎了一口氣,楊宏坐在電腦椅上擺了擺手:“算了,既然不能夠相互信任,這種矛盾早晚也會產生。”
“或許我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我還是太天真了一點。”苦笑了一下,楊宏歎了一口氣,目光望向窗外,神神態間多了一絲淒涼與孤單。
隨著與齊暮雪的相處,他漸漸有些享受這種類似於家的感覺,想要融入到其中,現在才發現,似乎並不如自己想得那麼簡單。
當年身處於部隊之中,戰友之間的信任是無條件,是能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對方的,這種信任在都市中卻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畢竟他曾經的生活與現實的城市生活,有著幾乎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