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浴室門口,耳邊傳來楊宏的喊聲,緊接著一個東西從後麵扔了上來。
此時的他隻想要快點逃離這裏,根本就沒有關注到底是什麼東西,下意識的一把抓住,一溜煙的衝了出去。
浴室中的楊宏,看到這一幕,整個人也是有些傻了眼。
“齊小妞還真拿走了,臥槽,我好像就隻剩下這一條了吧。”愕然的吐槽著,楊宏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另一邊齊暮雪一路狂奔,剛跑出楊宏的房間,正好碰到上樓的芳姨。
猛然見到衣衫不整,滿臉羞紅的齊暮雪,芳姨先是一怔,很快就露出了然的神情,老懷安慰般的笑了笑。
尷尬的齊暮雪,知道芳姨產生了誤會,羞臊不已的連忙解釋:“芳姨,你別誤會,我們沒幹什麼的。”
“嗬嗬!”笑了笑,看了一眼齊暮雪手中抓著的東西,芳姨露出一副我明白的神色:“暮雪,芳姨是過來人,我明白的,再說你們兩個是未婚夫妻,沒什麼的,不過你別這麼著急,要是暫時不想要小孩,別忘了做好保護措施。”
望著芳姨離去的背影,齊暮雪急的差點忍不住哭出來,想要解釋,卻發現根本就無從解釋。
“死楊宏,都怪你。”嬌怒一聲,丟臉丟到家的她,連忙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愣神的坐在那裏發呆了好一會。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富有衝擊性。
先是被楊宏強行掠走了初吻,又被芳姨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一幕,更是被誤會,這讓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哎呀,怎麼會這樣,氣死我了!”齊暮雪羞怒氣惱的叫喊著,開在沙發上,肆意揮舞雙手雙腳的發泄情緒。
“這是什麼啊!”揮舞了兩下,她猛然察覺到不對勁,自言自語的將右手的東西拿在眼前。
剛開始,她還沒有看出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手裏抓著的,竟然是一條內褲,還是一條男性內褲,她甚至可以從上麵聞到一股腥臊氣。
愣了片刻,她想起自己離開浴室時,楊宏確實是扔了一件東西,還讓她給洗幹淨。
“死變態!”
尖叫一聲,齊暮雪一把將楊宏的內褲扔了出去,又連忙衝到洗手間,清洗了十幾遍右手。
浴室中的楊宏,在齊暮雪走後,麵對突然的寂靜,感到莫名的孤單與寂寞,突然很想念以前經常聚在一起,聊天打屁的那群戰友們。
而在想起戰友的同時,也讓他勾起了內心不願意去碰觸的往事。
打開冷水開關,任由冰涼的水流從蓮蓬頭中噴灑在自己腦袋上,想借助涼水的冰冷,來減輕他心中被勾起的痛苦。
時間,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五年多前,在一片潮濕而叢林密布的邊境之地。
一輛中巴客運車歪歪扭扭的停靠在路中間,客運車上聚集了幾十號人,除了乘客外,還有幾名帶著麵具,手持武器的恐怖分子。
這幾名恐怖分子一看就是經過了專業的訓練,非常專業的借著平民人質的掩護,不斷變換著方位,以防止被狙擊手狙殺。
要知道鷹隼特種隊的狙擊手,那可是非常厲害的。
鷹隼特種隊這個名字,也許在國內幾乎沒有名氣,不比那些主流的特種大隊,但是在這恐怖分子橫行的邊境上,卻是赫赫有名。
尤其是在毒販群活中,名聲更大。
很多從事這個行業的人,往往一聽到鷹隼特種隊的名字,就會嚇的渾身發抖。
每一年鷹隼特種隊抓住的毒販,都要用百這個數字來計算,而繳獲的毒品,更是要用噸來衡量,被很多人稱之為毒販克星。
在中巴客運車上,原車司機一臉痛苦的躺在地上呻吟,大腿被打出了一個窟窿,鮮血不斷湧出,整輛車上的所有人,卻是沒人敢上去救他,幫他止血。
這些恐怖分子凶悍異常,身上穿著印有龍形圖案的迷彩服飾,非但持著槍械威脅,腰上還綁著大量的炸彈。
這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絕非那些遊蕩在城市之中,把頭發染的五顏六色,張嘴就是罵罵咧咧,一旦遇到真刀真槍,就立馬慫了的小混混可以相提並論的。
真正的亡命之徒,每一個人身上沒有背著幾條人命,他們非但敢殺人,在關鍵時刻,還敢殺自己。
試想一下,一個連自己都敢殺的亡命之徒,又有什麼樣可怕的事情,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從中巴車窗向外望去,地形很是複雜,各種甘蔗地,原野,亦或是山林,這樣的地形正好適合埋伏。
此時距離那輛中巴車不足三百米的地方,身穿著叢林迷彩服,臉上塗滿了灰綠色彩泥的楊宏,正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著這一切。
放下望遠鏡,楊宏雙眸中流露出壓抑的憤怒,眉頭緊緊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