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才對嘛,放心,在救出我父親之前,他是不會死的。”
迫不得已,楊宏連忙呼叫總部,試圖懇求總部延緩獨眼王蛇的槍決事件,讓事情有緩轉的餘地。
結果卻讓他很失望。
“雄鷹,你身為一名特種兵戰士,不能被情感所左右,總部決定,立即發動武力營救人質,完畢!”
“完畢尼瑪了隔壁,我的兄弟還在人質當中,老子已經失去了淑瑤,不想再失去兄弟,什麼狗屁命令,老子不幹。”楊宏如受傷的公牛般,暴躁狂怒,打開隊伍頻道,嘶啞的吼叫了起來:“兄弟們,我是雄鷹。沒有我的命令……”
“砰……”
一聲清脆而沉悶的槍響聲,從密林深處響了起來。
楊宏的後半句話還喊沒出來,槍就響了,端坐在敞篷越野車上的惡龍,腦袋瞬間如熟透的西瓜般炸裂。
“不!”浴室中,赤身裸體的楊宏,發出痛苦低吼,整個人無力的跪倒在地上,中巴車爆炸的畫麵,他到現在都曆曆在目。
熾熱的火焰,刹那間吞沒了整輛中巴車,快速的向著四麵八方蔓延。
當時的他,透過高倍望遠鏡,可以看到強子被火焰吞噬前,帶著解脫微笑的張了張嘴。
“永別了,大哥!”
“為什麼,為什麼我連自己最好的兄弟和女人都保護不了,我算什麼東西,我為什麼還活著。”呐喊著,淚水順著楊宏的眼角緩緩流下,混合在冰冷的淋浴中,讓人分不清是水,還是淚。
如同一頭受傷的猛獸,楊宏跪在地,身體不斷的抽搐著,那一道道如蜈蚣般的傷痕蠕動猙獰,仿佛就像是他此時的心情。
也正是因為接連受到打擊,對部隊已經完全失去信心的他,這才會選擇離開,轉而在傭兵界混跡了好幾年,最終在父親的遺命下,心神疲憊的回到了這裏。
任由冷水衝刷著身體,過了好一會,楊宏這才漸漸平複下情緒,恢複到冷靜的鷹隼雄鷹,目光中閃過一絲寒光。
當初那一幕,細細回想起來,他漸漸的從裏麵發現了一些疑點。
例如,強子去當臥底的事情,屬於絕密,隻有少數幾個人知曉,幾乎是不可能泄露出去,再者以強子的偽裝與緊身,被發現的可能性也很小。
除此之外,還有惡龍說的那些話,當時的他被仇恨所影響,根本就沒有注意,現在回歸生活,做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反而讓他的心思平靜了很多,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似乎,那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緊緊攥著拳頭,渾身青筋暴露,楊宏神情堅定而充滿殺意。
所有的事情,他都必須要去調查清楚。不管那件事情後麵究竟掩藏著什麼樣的秘密,自己都會去親手把它揭開。所有直接或者間接害死自己兄弟的人,都得死。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早,臉上帶著黑眼圈的齊暮雪,就氣呼呼的堵在了楊宏門前。
望著關閉著的房門,齊暮雪很想上去砰砰砰的一陣亂敲,隻是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心裏麵難免有些發虛。
“我怕他幹什麼,這裏可是我家。”自我打氣著,齊暮雪邁步上前,對著房門就是一陣亂拍。
“砰砰砰!!”
“誰啊,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聽到楊宏不滿的怒喝聲,齊暮雪瞪大了一雙美目,準備劈頭蓋臉的訓斥他一番。
“啊,流氓,你不知道穿衣服啊。”尖叫一聲,齊暮雪連忙將頭轉到一邊,滿臉羞紅。
“額,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又不是沒見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遮擋物內褲,楊宏不以為然道。
“不要臉,你快點穿好衣服,不然我就把芳姨叫過來。”惱羞成怒的齊暮雪,出言威脅道。
“算你狠!”怔了一下,楊宏鬱悶不已,轉身回到自己房間,穿戴整齊的再次來到門口。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靠在門口牆壁上,楊宏有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神情顯得有些疲憊。
看到楊宏這幅模樣,齊暮雪心中暗自不爽,被驚嚇過去的氣勢又重新雄起,環抱雙臂的俏臉寒煞:“我需要你為昨晚的行為而道歉,很鄭重的道歉,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昨晚的行為!”楊宏很茫然的看著她。
本來就心情不爽的齊暮雪,看到楊宏那副茫然無知的呆萌樣子,更是氣的想要吐血。
“死楊宏,這才多長時間,他竟然能忘得一幹二淨,那可是人家的初吻。”越想,她心中就越不順,感覺仿佛又一塊石頭堵在胸口。
想到,以楊宏那想吻就吻的下流作風,以及嫻熟到可惡的吻技巧來看,絕對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壞蛋,她還指不定是被吻過的不知道排名第幾的女人,這讓齊暮雪心中很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