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傷心的齊暮雪,聞言,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楊宏話語中所描述的畫麵,自己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裝,手拿一根鞭子,騎在楊宏身上,狂笑著一下一下的抽打著他。
越想她越覺得不對勁,這哪是報複出氣,簡直就是在演某種動作片。
本來就很傷心的齊暮雪,更加的止不住淚水,索性將頭紮進雙腿之間,哭得更加慘烈了起來。
這樣的情況讓楊宏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越勸哭得越厲害,簡直就是在造成反效果。
十幾分鍾的時間過去,他使出了渾身解數,結果依舊不怎麼管用,齊暮雪似乎將一輩子的傷心事全部想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慘絕人寰,到最後楊宏都被感染的差點跟著哭起來。
“行了行了,齊暮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今天這事已經發生,你總不能讓我將時間倒流吧,我楊宏也不是個吃幹抹淨不認賬的混蛋,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楊宏無奈的一屁股坐在對麵凳子上,擺出了一副滾刀肉的架勢,完全豁出去了。
這話一出,齊暮雪似乎受到了一些觸動,漸漸停止了抽泣,緩緩抬起飽含淚水的雙眸,目光幽幽。
此時的她,眼眸中帶著一絲恐懼,無助,甚至是不知所措,看上去很脆弱,嬌柔,完全沒有平時那雷厲風行,甚至有些霸道冷酷的女總裁形象,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哎!”心頭歎了一口氣,楊宏看得也是心中微微一痛,歉疚感油然而生。
收起那副無賴楊,他湊上前去,神態認真的柔聲細語:“暮雪啊,這件事情是我不好,我昨晚如果能勸一下你,沒有喝那麼多的酒,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一切都已經板上釘釘,你要打要罵,想怎麼樣都行,如果你一時沒想好,可以慢慢想怎麼處置我,再說了,咱們兩個是未婚夫妻,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此時的楊宏一改平時的吊兒郎當,說話很是穩重認真,給人一種可以信任的感覺。
別看他平時閑來無事,總是趁機欺負欺負齊暮雪,一旦真要碰到了什麼事,他是不會退縮的,更加不可能把責任和錯誤,推到一個女人身上,這不是什麼紳士風度,而是他做人的原則。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互,他明白齊暮雪是什麼樣的人,看上去很強勢時尚,骨子裏卻非常的傳統而保守,自己這樣莫名其妙的就把人家的身子給占有了,別說是齊暮雪了,換成任何女人,心裏麵都會很不舒服。
聽著楊宏的溫柔細語,以及那副認真負責的神情,齊暮雪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對啊,現在已經生米煮成熟飯,覆水難收,就算是我哭死也沒有用,都怪我昨天晚上太高興了,喝的爛醉,不然”內心深處自我安慰著,齊暮雪逐漸冷靜了下來,隻不過,想到自己剛才疼得要命時,楊宏還對自己冷嘲熱諷,就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啊嗚!”
悲氣交加的齊暮雪,在下身那鑽心劇痛的刺激下,不由得很從心中起,忍不住一把抓住了楊宏的豬肘子,狠狠地朝著他手腕一口咬去。
齊暮雪咬的實在是太恨,以楊宏的承受能力,都忍不住咧了咧嘴,下意識的想要將手腕抽出來,不過最終還是壓製住了這種本能。
“讓她出出氣也好,不然真會氣壞了身子。”心懷愧疚的他,忍著疼痛,沒有做出絲毫抵抗。
撕咬了一番,齊暮雪剛開始還很生氣,後來發現楊宏根本就沒有抵抗,不由得鬆開了嘴巴。
“嗬嗬,怎麼樣,解氣嗎,不行的話,再咬一會也沒問題。”楊宏帶著溫柔笑容道。
“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齊暮雪暗自氣惱,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楊宏這樣笑眯眯的,反而讓她不知道該怎麼發脾氣。
“這是我咬的嗎。”正鬱悶著,齊暮雪目光掃到楊宏的手腕上,心頭不由得一驚。
隻見在楊宏手腕上,被咬出一片紫紅色印記,牙印深深的陷入到皮肉中,甚至可以看到有血從中滲出來,光是看到,就會讓人感覺到很痛。
看到這裏,齊暮雪暗自有些愧疚,嬌嗔的喝道:“你傻啊,為什麼不躲開,不怕我把你的肉給咬下來啊。”
“嗬嗬,如果把肉咬下來,能讓你的心情好一些,我寧願你咬下來。”認真的笑了笑,楊宏不在意的將用袖子蓋住傷口:“再說了,我要是把胳膊抽出來,肯定會拉扯到你的牙齒的,這點傷,不算什麼。”
凝視著眼前溫柔而大氣的男子,齊暮雪原本冰冷灰暗的心,突然感覺到暖暖的,凝視著楊宏那並不算很帥,卻硬朗堅毅的麵容,感覺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惡。
哪個少女不懷春,雖然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也有春心萌動的時候,也曾迷戀過一些電影中很帥氣的男影星,幻想過自己未來的丈夫,究竟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是一個英俊瀟灑白馬王子?還是一個成熟穩重並風度翩翩的紳士,亦或是,一個滿是才華,桀驁不羈的風流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