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是上戰場被流彈擊殺,與死刑犯定點槍斃的區別,雖說都是隻有一個字,死,給人的感受卻完全不同。
在戰場上,莫名其妙得被流彈射殺,根本就來不及恐懼,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煎熬,而死刑犯在執行槍決之前,已經知道自己今天幾點會被槍殺,那種等待死亡的恐懼,絕對比死還要恐怖。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時候,楊宏已經到了她身後,以為她還在忙工作,不由得有些愧疚和心虛。
“暮雪,這麼晚了,還在忙工作啊,這樣身體會累垮的。”伸手拍了一下齊暮雪的肩膀,楊宏關心道。
“啊!”正胡思亂想的齊暮雪,嚇得驚叫了一聲,扭頭望去,正好對上楊宏那關懷的眼神,臉蛋瞬間通紅一片,仿佛做壞事被人撞到了一般,慌張之下想站起來,卻是一個踉蹌。
“你怎麼了,沒事吧。”楊宏有些錯愕,連忙上前扶住她。
視線中,齊暮雪那吹彈可破的嬌柔臉蛋上,浮現著如同醉酒般的紅暈,呼吸微微急促,看上去狀態很是異常。
“生病了嗎!”暗自詫異,楊宏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一下,感覺有些燙,卻又不像是發燒的樣子。
“暮雪,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看看!”伸手攔著她的細腰,楊宏皺眉低聲詢問。
依靠在楊宏那結實而火熱的胸膛上,齊暮雪呼吸微微急促,心髒砰砰跳,羞臊的都快要抬不起頭來。
“臭楊宏,你個大壞蛋,人家今天特意回家,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壞家夥,肯定是故意的,非要讓人家主動,不成。”齊暮雪暗自羞惱著,以為楊宏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卻裝作不知道的故意演戲。
其實她是真的冤枉了楊宏,在經曆了雷寶兒和蔣曼文的事情後,他現在思緒很混亂,滿腦子都在思考著解決辦法,亞曆山大的根本就沒有想這些,加之他也沒指望齊暮雪能繼續執行諾言,完全沒有一絲歪心思。
看到齊暮雪沒有回答,楊宏也不再堅持,反正在他看來齊暮雪的情況應該並不嚴重。
“暮雪,時間已經不早了,還是早點睡覺吧。”低頭掃了一眼筆記本電腦顯示的時間,楊宏柔和的輕聲道,態度相比之前還要溫柔,那副做賊心虛般的模樣,如果齊暮雪是正常情況下,一定能看出一些貓膩,此刻她卻也是心亂如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蛛絲馬跡。
“唔,大壞蛋,已經忍不住,要開始了嗎!”齊暮雪心頭悸動,嬌軀瞬間發燙了起來。
楊宏關心的簡單話語,在此時的齊暮雪聽來,卻被完全扭曲解讀,以為是楊宏終於忍不住,要和她上床睡覺。
想到接下來的事情,齊暮雪臉蛋更加紅潤,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內心充滿了緊張與期待。
她已經明白那天晚上兩人並沒有真正發生關係,如果今天他們兩個真的那個了,就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毫不知情的楊宏,看到齊暮雪那副異樣的模樣,不由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怎麼回事。
“暮雪,你真沒事吧,對了,你洗漱了嗎,要不要我扶你去浴室啊。”楊宏完全出於關心的詢問道。
“臭流氓楊宏,你,你太壞了,竟然想要和我洗鴛鴦浴,哎呀,羞死人了。”又羞又惱的齊暮雪,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大拇指和食指並攏起來,在楊宏腰際狠狠地掐了一把,以此來發泄自己內心的情緒。
“好痛啊,你幹嘛掐我啊,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沒想要吃你的豆腐。”裝作很痛的慘叫一聲,楊宏滿臉委屈。
“哼,裝,你就裝吧,信你才有鬼呢。”齊暮雪氣惱的心中自言自語著,看到楊宏那副委屈的模樣,在她看來完全就是在裝模作樣,如果剛才她要是點頭答應,按照她的估計,此刻已經發生了點什麼了。
對於齊暮雪那複雜而扭曲的心思,楊宏並不知曉,此刻的他滿懷愧疚與關心,自然不會去故意惹她不開心。
看到齊暮雪似乎不願意提及洗漱的事情,楊宏立刻轉移話題道:“既然這樣,現在時間不早了,工作可以留著明天再做,快點睡覺吧。”
察覺到齊暮雪臉蛋依舊紅潤,說著,他俯身將其橫抱了起來,順手關上筆記本電腦,向著臥室方向走去。
趴在楊宏懷裏,齊暮雪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暗道楊宏終於要動手了,今天晚上將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想到這裏,她的心情已經緊張到了極致,想到自己之前從網上看到過的一些報道,更是渾身都燥熱了起來。
尤其此刻被楊宏抱在懷裏時,感受著那男人的力量,嗅著他身上散發出來,明顯剛洗過澡的清晰男性氣息,簡直就像是最為簡單,最為原始的催發情愫的藥劑。
“這個大色狼果然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連澡都洗完了,這才來我的房間,今天要羊入虎口了,嗚嗚!”
在齊暮雪滿腦子想著少兒不宜畫麵的時候,楊宏抱著她已經來到了臥室,掀開她床上的薄被子,彎腰將她輕輕的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