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剛剛經曆了被綁架的驚魂時刻,齊暮雪的依賴超乎尋常的強烈,就這樣抱著楊宏,一抱就是將近十幾分鍾的時間,讓他隻能無奈的猶如木偶般的站在那裏,有未來嶽父嶽母在,他也不能趁機沾點便宜,真是太苦了。
“好了好了,女兒啊,忙了一晚上,小宏也累了,你再這樣抱下去,小宏就要累趴下了。”最後還是齊泰山老爺子看不過去,不得不出麵替楊宏解圍,總算是讓齊暮雪反應過來,害羞而戀戀不舍的回到自己母親身邊。
“呼!”暗自鬆了一口氣,楊宏總算是能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雖說聞著那幽然體香,感受著齊暮雪那肉呼呼的嬌軀靠在自己身上的感覺,確實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不過忙碌了一晚上,他也確實是有些疲憊。
“好了,老婆子,別再哭了,女兒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她現在肯定也很疲憊,你還是先帶著女兒回臥室休息,我和小宏有些話要說。”看著握著齊暮雪的手,淚水直流的老伴,齊泰山老爺子有些無奈道。
將她們母女兩個支開後,齊泰山老爺子望著坐在對麵的楊宏,心情微微有些感慨,目光中流露出慈祥與感激。
“楊宏,剛才暮雪已經和我說了,謝謝你不顧危險的前去營救暮雪,我作為暮雪的父親,真的很感激你。”說話間齊泰山老爺子站起身來,給楊宏鞠了一躬,把他嚇得連忙起身攙扶,他可不敢承受未來老丈人的鞠躬。
“老爺子,你別這樣,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畢竟暮雪也是我的未婚妻,我不來保護,誰保護啊。”
“好,小宏啊,我沒有看錯你!”齊老爺子高興的虎目含淚,狠狠的拍了拍楊宏的肩膀,心中升起一抹自豪。
能有這樣的女婿,是他這輩子最自豪事情之一,同時他也為當初是否讓楊宏與齊暮雪定親,有所遲疑而感到愧疚。
雖說楊宏的父親曾經是他最親密,曾經救過他一條命的戰友,真正要讓楊宏與齊暮雪定親結婚的時候,他還是心存遲疑的,畢竟他要為自己的女兒著想,而楊宏今天的所作所為,也讓他從心裏麵肯定了楊宏這個女婿的存在,而不是因為他是自己過命戰友的兒子,或者是因為當初兩人之間所定的娃娃親。
與齊老爺子在客廳交談了一番,並囑咐他不要將自己前去營救的事情泄露給警方後,他並沒有留在這裏。
他並沒有忘記,這次被綁架的人質裏麵,除了齊暮雪外,還有對於他很重要的另外一個女人,那就是韓月馨。
找了個理由,從齊老爺子那裏離開後,他直接騎車來到韓月馨所在的居民小區,在他到來的時候,警察並沒有離開,為了避免麻煩,他並沒有立刻現身,畢竟他身為齊暮雪的未婚夫,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裏,實在是太奇怪。
等到警方的人員全都離開了之後,他這才來到韓月馨所在的樓層房屋外,伸手按動了門鈴。
似乎是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門鈴聲響起後,過了好一會裏麵才傳來一聲有些弱弱的聲音:“誰,誰啊。”
聽到那略帶慌張與無助的柔弱聲音,楊宏心頭一顫,他可以想象到這件事情,對她造成的心理影響,相對於有著父母關愛的齊暮雪來說,獨自一人的韓月馨所承受的心理壓力要更大,更應該需要得到別人的安慰與嗬護
“月馨,是我,我是楊宏啊。”麵容柔和的輕聲道,楊宏說話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柔一些。
短暫的寂靜後,房門被猛地打開,顯露出房屋裏麵,麵容憔悴的韓月馨,不等楊宏開口說話,猶如剛才的齊暮雪那樣,韓月馨就一頭紮在了他的懷裏,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猶如小孩找到了父母一般,將內心情緒宣泄出來。
擁著韓月馨走進房間客廳,楊宏就這樣坐在沙發上抱著她,沒有用話語去安慰,任由她在自己懷裏哭泣發泄。
“怎麼樣,好點了嗎。”哭了將近二十分鍾,韓月馨這才逐漸抽泣的停了下來,楊宏將其臉蛋抬了起來,忍不住的笑了笑:“哈哈,你看看你都哭成大花貓了,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這樣看上去,還真像動畫片裏的多啦A夢。”
“討厭,你才像哆啦A夢呢,就知道欺負我。”連忙伸手捂住哭花了的臉,韓月馨嬌嗔的伸手捶打著楊宏。
“哎呀!”再次被捶打在了傷口上,楊宏痛呼了一聲,把嬌嗔的韓月馨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擋在臉部的手掌。
對於自己受傷的事情,楊宏並不想讓自己的女人知道,剛準備隨意敷衍過去,卻被她發現了胳膊袖子上那暗紅色的異樣。
“你的胳膊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讓我看一看。”看著袖子上的暗紅色血跡,韓月馨滿臉著急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