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歌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司馬君衍狠狠壓到在牆上,脖子被他狠狠掐住。
頓時喘不過氣來,鼻息相對,俊美無儔的麵容在眼前放大,深邃的眸子迸發出鷹隼一般的目光盯著她,李明歌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來:“殿下……這是……這是做什麼?”
“利用本王,你覺得本王應該對你如何?”男子的聲音依舊慵懶,可落入耳畔,卻又令人莫名不寒而栗。
李明歌意識到自己低估了司馬君衍洞悉人心的本事。
隨著司馬君衍手掌力度逐漸加大,李明歌隻覺得胸腔中氣息減少,眼前恍惚一片,狠狠拍打著他的臂膀,“殿下,聽我,聽我解釋。”
司馬君衍依然沒有放手,手掌不斷縮緊,進入鼻腔的氣息斷絕,李明歌艱難道:“我若死了,怕是殿下的計劃也會被打亂吧!”
瀕臨絕境,就在以為自己快死了,下一秒禁錮在脖子上的手頓時鬆開。
李明歌彎倒腰,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她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司馬君衍冷眼瞧著李明歌死裏逃生的落魄背影,“夠了,喘也喘夠了,快說說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李明歌輕撫著脖子上的傷痕,擺擺手道:“沒有,殿下等我再多喘一會兒。”
司馬君衍嫌棄的看她,“麻煩,快點,磨了本王的耐性,不介意直接殺了你!”
一聽到殺這個字,李明歌覺得自己頓時呼吸順暢了,整個人恢複了元氣,轉過身站直,對冷著一張臉的司馬君衍笑得一臉奉承,“如殿下這般品貌身份的,動不動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呀。”
一聽這話,司馬君衍看向李明歌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鄙夷,冷哼一聲:“諂媚!”
他竟不知,素來號稱風流瀟灑的江寧才子什麼時候出了你這麼一個奇葩?如此貪生怕死,諂媚無恥。”
李明歌恭敬道:“殿下說的是。”
能伸能縮為人之道,她才不怕別人罵她,人罵的再凶,反正也少不了塊肉。
就像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也沒了故意諷刺李明歌的興趣,冷道:“行了,你方才說殺了你,會毀了本王的計劃,你知道本王的計劃?”
司馬君衍的目光咄咄逼人,李明歌深知她要是真說出了他的計劃,恐怕下一瞬就身首異處了。
旋即兩手一攤,誠實道“我不知道。”
她也真不知道,雖然肯定司馬君衍有計劃,可她又不是神人,哪裏猜的準?
司馬君衍咬牙切齒,咬得牙床獵獵作響:“你在戲耍本王!”
眸光中殺意頓顯。
李苑不知隱藏十六年的女子身份已被人輕鬆知曉。
她尚在疑惑顧辭的話,雖然自己長得確實不錯,千百個裏也是最出挑的。可是多年不見,這打眼就認出她來,顧辭這雙眼睛怕不是經過太上老君的煉丹爐煉製過的?
也太荒謬了吧!
臉上的笑意十分僵硬:“顧公子這眼力倒是非比尋常啊。”
顧辭看出來她的顧慮,微笑道:“李小侯爺莫要多想,我能認出你全憑你頸間那枚紅痣。”
說罷,纖長的指尖指向她細白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