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文卻再也忍不住了,大步從暗處衝出來,衝到葉知清麵前,凝肅又關心的望著她,“知清,你現在還傷著,還不適宜運動。”
葉知清停下動作,清冷淡淡的望著他,“不好意思,請問,你是誰?”
葉澤文愣了愣,眸光微暗了暗,“知清,你連爸爸都不認了嗎?我知道你記得我們,也認得我們。爸爸已經知道了你這些年經曆過的一切,知道你這些年過得並不容易,你會怨恨我們很正常,可是爸爸想告訴你,無論你怎樣怨恨我們,我們依舊是你的家人。”
葉知清神色不變,情緒沒有半點波動,清冷淡淡的望著他,“葉先生,真是非常抱歉,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你們認為我這些年過得很辛苦,以致怨恨你們。現在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這些年過得很好,我並不覺得苦,也沒有半點怨恨。”
葉澤文深深的凝望著她,這些年在商場上打拚,他見過不少人,自問看人還是挺準的,此時他的小女兒眸光清冷澄澈,仿佛她此時說的就是她的真心話。
然而,他卻發現,他完全看不透這個小女兒的眸底,看不透她的心底,竟是一時無法分辨,她此時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她不過是二十三歲的小女孩,卻讓他這個商場老狐狸看不透,可見她究竟經曆過多少事,多得她已經習慣性的近乎完美的將自己所有的情緒全部收斂,不讓人輕易看出來。
深深的看了葉知清一會,葉澤文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神色少了幾分凝肅,多了幾分隨意,仿似朋友般的打量葉知清,視線在她受傷的左肩膀和右腳上掠過,“你真的過得很好嗎?我看著怎麼不像?你可以不認我這個爸爸,可是我這個爸爸可見不得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
“你隨意。”葉知清清冷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輕輕的活動自己的手腳。
“呃……”葉澤文怔愣的望著葉知清,是真的沒有想到她會有這個反應。他有想過這個小女兒會堅決反對,想盡辦法的與他們撇開關係,也已經想好了怎樣胡攪蠻纏都要纏上她,卻沒有想到,她竟是這樣隨意的態度。
仿佛,她與他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要怎麼做,要做什麼,不做什麼,都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葉澤文頭痛的捏了捏眉心,這真真的是對他們沒有半點期待啊,比怨恨他們更麻煩。沉吟了半晌,葉澤文抬眸望著葉知清,“知清,我想與你做一單交易。我想讓你為我太太治療,價碼隨你開。”
“抱歉,我的手上已經有了一個病人了,這個病人的情況有些特殊,需要花費很多時間,暫時空不出時間來。”葉知清清冷的開口。
葉澤文緊緊的盯著她,“是因為我太太之前與你之間有點誤會嗎?所以你才不願意給她治療?你是一個非常專業的醫生,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你是最適合治療我太太的醫生,相信在你的專業之下,我太太的病情很快就能得到好轉。”
不等葉知清開口,葉澤文繼續道,“我知道你目前正在治療丞丞,丞丞的情況確實很特殊,需要花費很多時間。丞丞與我太太的關係也不錯,我可以讓我太太住進來這裏,這樣你就能同時治療他們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