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沫住了好幾天的院,宮墨琛聽到消息,每天都來獻殷勤。

雪白的牆映襯著喬伊沫身材無比嬌小,臉色慘淡無光,就像是扯線娃娃一般,坐在一角,不言不語。

“你還來做什麼,還覺得她不夠慘?”傅辭言提著飯盒,看著站在病房門口站著的宮墨琛,兩眼直冒火。

宮墨琛攥緊拳頭,皺皺眉,“你什麼意思?”

“醫生說喬伊沫身子垂危,就是因為你出現,刺激了她。你如果不想看到她死,就立刻滾開,永遠不要在出現……”

砰――

話音未落,宮墨琛就再也聽不下去,提著傅辭言的衣領,狠狠的給了他一拳。宮墨琛的拳頭重,傅辭言直接撞到身後的牆上,唇邊掛著血絲。

傅辭言扶著牆站直身子,抹了抹唇邊的血跡。“宮總心知肚明自己對她做了什麼,如果我告訴她以前發生的所有事,你以為你還會有資格站在這?”

“那也得你有命說的出來!”

宮墨琛聲音冷到冰點,話音剛落,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就已經上前拉扯傅辭言。

傅辭言瞪大了眼,無論怎麼掙紮反抗,都被抓的緊緊的,不由提高了音量,“宮墨琛,你要幹什麼,這裏是醫院,你敢亂來?!”

宮墨琛麵色冷峻,輕蔑一笑,“你覺得我會怕?看來打斷你的腿你也不長記性,我要你永遠都不會再出現,至於我欠伊沫的,我會用餘生來全給她。”

“帶走,處理幹淨點!”宮墨琛衝著身側保鏢說道。

保鏢按照宮墨琛的命令,捂住傅辭言的口鼻,眼見著就要將他綁走。

“你們住手!”

病房的門猛地被拉開,喬伊沫瘦削的身子瞪著宮墨琛抖動不止,雙眸血紅,就像是走入絕境的小獸,隨時都有可能上前撕咬。

“伊沫……”

“聽到沒有,我讓你們放開他!”喬伊沫衝上前,奮力的撕扯著抓著傅辭言的保鏢。

保鏢生怕傷了喬伊沫,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隻能任由她撕扯。

“伊沫,你聽我說,他根本……”

啪――

響亮的耳光聲一時間讓所有人都愣了愣,宮墨琛的話語也堵在嘴裏。

“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請你不要在打擾我們現在的生活,讓他們放開他!”

看到喬伊沫情緒十分激動,宮墨琛隻好揮揮手,讓手底下人放開傅辭言。

傅辭言整理了一下已經弄得褶皺的衣服,一臉得意的看向宮墨琛。“宮總,您現在想要彌補伊沫,已經遲了。以後還請你離我的家、我的妻子遠一點。”

宮墨琛攥緊拳頭,眼睜睜的看著喬伊沫拉著傅辭言進了病房。

“宮總……”

身側的人看著宮墨琛滿身落寞的樣子,欲言又止。

宮墨琛咬著牙,轉身大步離開。

他決不能繼續看到傅辭言留在喬伊沫身邊,他嫉妒的快要發瘋、快要發狂,就算把方年的事情揭開,讓他做罪大惡極的人,他也要戳穿傅辭言偽善的麵目。

次日,傅辭言去辦理出院手續,喬伊沫靜靜的坐在病房裏。

病房門被大力的踹開,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出現在喬伊沫麵前。

喬伊沫愣了愣,廢了半天功夫,才認出這是那天她在醫院裏遇到的囂張女人。

“請你尊重一下醫患,出去。”喬伊沫眼皮不抬,冷冷的說道。

“尊重你?!”女人氣急,整張臉變得恐怖,手上長長的指甲刺進肉裏,“你這個賤人把我害的這麼慘,還想讓我尊重你?!”

女人突然上前,一把拽住喬伊沫的手腕,尖利的指甲在白嫩的皮膚上劃過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喬伊沫吃痛,卻掙紮不開,皺緊眉頭說道:“你放開,我什麼都沒對你做。”

女人加重力道,因為用力,麵上厚重的粉簌簌的落下,“原本這家醫院都是我們家,我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就是因為你,這一切都沒了,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女人一把拽住喬伊沫的頭發,強行將她拖到窗前。

十幾層的樓高,從上朝下看格外的驚心動魄。女人卻喪心病狂的大笑起來,她強迫著喬伊沫彎下腰,半個身子探出窗外,搖搖欲墜。

“你說你如果跳下去,摔得麵目全非,那該是多麼精彩的場麵。”

喬伊沫被扯的整個頭皮發麻,耳邊呼嘯的風吹過,她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

宮墨琛下了車,習慣性的抬頭看向喬伊沫的病房,卻看到這樣一幕,整個人目眥盡裂。

秘書看到宮墨琛急匆匆的離開,一臉懵,抬頭看了一眼,嚇了一跳。y~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