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是如此更好,這樣她才能趁虛而入。王月英眯起眼睛,一道精光芒在眸中閃過。
“比起司空覺,我倒是覺得皇後的話不可信,她一直以來都是推孟婉茹做下一任皇後的,而且孟家才是她的本家,而且支持她多年,扶她坐上了後位;我們隻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她怎麼會讓你做皇後呢?”
這也是他當初反對妹妹和皇後私下聯絡、達成協議的原因。司空覺縱然危險,但至少他們對他有恩;而皇後則不然,一個不慎,就跌入十八層地獄中,永世不得翻身。
“皇後這些年處處受孟家牽製,想必心中早已不滿,可如果失去孟家的大力支持,她根本不足以和德、華二妃稱霸後宮,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是不會傻到得罪孟家這個強力的後盾,不過皇後這個人控製欲太強,喜歡凡事都要在她的掌控之中,隻要我們表麵順從遠距離操控,她定會覺得我們忠心;而孟婉茹個性猛撞,不知進退,完全就是個被人慣壞的千金大小姐,還可笑的在皇上壽宴的時候大跳豔舞,丟盡了皇後和孟家的臉。”
不似兄長的憂慮,冷靜的給他一一分析道,指了指裝有衣服的箱子,示意他打開,王啟英在裏麵翻找了半天,拿出一本帳,麵帶疑惑的翻開來,看了沒兩行就驚呆了,傻更更的看著妹妹。
“這是···”
她笑了笑,“這件事還要拜托大哥了,做的漂亮點。”
王啟英難掩心中的興奮,快步走出她的營帳。他這個妹妹是難得一見的謀略家,也多虧有了她,他們王家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上,當年要不是聽了她的話救了瀕死的司空覺,他們別說是將軍了,就連副將都要再花上十年八載的時間。
第二日一早,天還是蒙蒙亮的時候,凝仙就被兩個士兵架著來到了刑場,手腳被麻繩牢牢的綁在木頭上,動彈不得。
周圍占滿了圍觀的兵卒將士,都覺得王爺對秦仙兒過於苛刻,一個婢女怎麼有膽量教唆王副將去深山打獵呢,也曾有人上前勸說,卻被打了二十軍棍。
司空覺坐在不遠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恐懼和示弱,可,她的表情依舊冷清。
“行刑!”
“司空···大哥,手、手下留··人。”
虛弱的聲音飄到眾人的耳裏,順著聲音望去,王月英十分虛弱的趴在王啟英的背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十分虛弱的樣子。
“這事不怪···不怪琴兒,都是我,咳咳···是我,是我的錯,要不是···”她眼中的淚花閃爍,還不住的咳嗽,讓她一向強悍的的個性變得讓人憐惜。
“你不用說了,身為下人卻不懂得阻止主子做不正確的決定,本王要她還有何用?來人,行刑!”司空覺的表情更加嚴肅,說出的話也讓人不容置疑。
“司空大哥,我咳咳···”
“聽不見嗎?本王說行——刑!”
“琴兒,對不住,是我害了你···”王月英趴在王啟英的身上哭的不似人形,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嘴角微微的揚起,她知道,她越是求情司空覺就越不會輕饒她。
行刑的士兵悄聲的說了抱歉,高舉鞭子,重重的落了下去,這一下足夠讓她皮開肉綻,皮鞭如雨點般落在了她的身上。凝仙咬緊牙關,忍受著撕心裂肺的痛如同被大山壓住讓她無法喘息,又如被馬車碾壓後支離破碎,甚至又似利刀在不停的擱著她的身體,汗水一點點的滲出,滴落在傷口上,身體和經脈劇痛難忍,似乎隨時會爆裂。
她恨,恨他毒害她的爹爹,爹爹是無辜的,為了控製她竟然給爹爹下毒;她也怨,怨自己如果不是當年救了他並答應帶他回府,也不會招惹了一個惡魔都不自知。
她頓氣血攻心,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鮮紅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滴落,如同豔麗奪目的紅蓮盛開一般美麗妖冶,絕豔淒美。
司空覺眉頭不展,始終盯住她不放,聽著鞭聲啪啪作響,這是他要的結果,當初他承受的比她殘酷百倍,可看著一鞭鞭的打在她的身上,心裏悶悶的。
行刑的士兵鞭打的速度雖不是很快,連番的鞭刑也足夠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內傷加上外傷體力不支,暈了過去。身上的衣衫幾乎都被抽爛了,衣不蔽體,春光乍泄,玲瓏有致的身子幾乎暴漏在空氣中,看的一幹兵卒將士眼睛都值了,口水直往肚子裏咽。
司空覺眯起眼睛,眸中閃過一絲寒意。丘岩丘禾立刻拿來了披風給凝仙披裹起來,並將她手腳鬆綁了。
在場的人無一不為她的毅力震撼,就算是大男人被如此鞭打也會架不住的哀嚎出聲,可她是一個女子,那麼柔弱那樣纖細,雖然她暈了過去,但她從頭至尾都沒有叫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