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校養的那個狗是到了打疫苗的時候了,他這兩天在聯係著車子去縣上防疫站裏打疫苗,但是這個車子聯係起來卻不方便的很,往年有一個戰友開吉普車從縣上下來載他與他的三個狗去縣上打疫苗,今年戰友回兒子那裏了,說是不回來了,好了,留下他與三隻要打疫苗的狗,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
他甚至去找過吳治安,拎了兩瓶紅酒,吳治安把他推給了另一位管事的,那位搖頭對他說:“我要花好大的勁呢?”“當然還有小費,”“司機也要給一百,”“司機為什麼要我給?”曾少校竟然想不通地直吼起來,“難道是我給?”這件事情算是泡湯了,事後少校頗為自己辨解,他問楊柳警官:“這是什麼世道,從鄉裏麵弄一輛麵包車來,我包油錢,還有飯錢,又給他錢與禮作打點,他還要我給一區區的小司機小費,這用得了小費嗎?兩包煙難道不行?”
楊柳警官說:“呆會兒我電話問問那位縣上的王警官,看他開的吉普什麼時候下來,到時候借他的車子用一用。”“趕情是好,可是還要他送回來,是否會麻煩?”“隻要我說,這個破案的事全歸他,再麻煩他都會做的。小夥子建功立業的心強著呢,話說回來,每個人都有這一點虛榮心吧!”楊柳警官仰著頭哈哈大笑起來,曾少校也因為這件事的順利解決而哈哈大笑起來。最後他一定要把那剩下的紅酒給楊柳警官,還特地去家裏帶了那個開瓶器來,他輕蔑地說:“那個土老冒,我偏不把開瓶器給他,看他到時候怎樣開。”
楊柳警官笑道:“你也恁看不起現在村裏當點官的了,他們的見識一點也不比城裏的人差呢,三天兩頭的考察,還去國外呢,你一個小小開瓶器,哼,就不要說了。”
曾少校說:“有一點我就是想不通,以前我生活的地方,也是一個縣上,附近的農村十年二十年後,總是有閑錢進行一些建設,搞一條公路啊,搞一條街道啊,建一個電影院啊,否則這幾十年的稅收到哪裏去了,可是你看看這裏,據說,這些建築還是日偽時期的,有七八十年了吧,隻有比以前更破敗。”
楊柳警官陰鬱得半天沒有吭聲。
過了兩天當王警官把吉普車開來載曾少校的三條狼狗去縣上打疫苗,村裏就象過節一樣熱鬧了,聚集在村口,給曾少校與他的三條狗送行,這會兒他們好象突然發現這三條狗其實還是蠻好玩的,他們逗弄著那三條狗,叫什麼,叫什麼,花姑娘,哈哈,貝姑娘,哈哈,這個呢,這是男的,叫子彈,兩條母的侍候一條公的,少校你真的想的出來,還不是想它們下一窩窩的崽出來,叫價貴著呢!幾百?還幾百,拿萬來吧,少一分都不行,哇噻,哇噻,沒想到你這個鬼腦筋,養狗,賺錢的買賣啊!
楊柳警官拍拍王警官的肩說:“辛苦你了,你回來的時候,我們有大事可幹了,到時我給你細說。”王警官對楊柳警官說:“你以為我是白載他一趟了,一路上我可是要問他老婆死的詳細經過呢!”“這個主意好,最主要的是問一問誰去看她了,誰給她送吃的了。”“對了,”楊柳警官停了一下,問道:“你父親對那個蠱術有什麼看法?”“哦,我父親要你加倍小心呢,這是一種見陰不見陽的鬼東西,他說,就怕有人放蠱呢,人心詭詐啊!”“是啊,我害怕的就是這一點,”楊柳警官顯出焦慮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