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的姑說:“女人會長久地恨著愛著,男人會適時地轉移目標,推卸責任,”兩人隻要涉及這方麵的問題,楊柳警官基本就閉嘴,因為他害怕一不慎就成為了她攻擊的目標,“想當初,不是他的甜言蜜語,總而言之是他害了她,”他知道女人要論起是非來,就一定是誰害了誰,如果他一句話也不為男人辯護,也過不去——他笑說:“他們通信通了很久,有幾年時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她早就應該清醒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是你強加給我的,”楊柳警官申辯道。“那你的意思是什麼?”“我的意思是——他的確是拖了她,”沒輒,還是沒繞過她設下的局,想起來了,一會兒,他如釋重負地說:“不是故意拖的她,也許當時他也孤獨無依,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裏,”“這就是理由嗎?”“當然這個理由並不充分,”“那你說什麼理由是較為充分的,”“我怎麼知道?”楊柳警官這回是切切實實地體會到不要與女人爭辯是什麼意思了,那句格言道:你不能與女人爭辯取勝。
“你為什麼不說話?”不說話也是他的錯,而他隻有更久地不說話。
有鳥兒從窗前飛過,飛到一棵樹的枝頭,然後愉悅地叫著,鳥的叫聲你分不出來它的情緒,但是如果是恐懼的叫聲,你還是可以分辨出來吧。
他仍然覺得整件事楊平老弟是起因,有因才有果,是良善的果還是仇恨的果,是和平的果還是仇殺的果,不是全在因嗎?
他又想如果當初的楊平老弟從城裏帶來的女人的確是一個高質的女人,她在她麵前唯有自卑,是否就可以避免掉這一些人的死亡?他想死亡終究是不可避免的,隻是死的第一個也許就是她,楊平老弟身邊的女人,無論如何將避免不相幹的人的死亡,也算是好的。他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什麼用呢,事情已經發生,想來想去已經沒有用了。他最後想一切全是幻想惹得禍,他問小李子的姑:“你們女人平時想些什麼?”“你希望我們想些什麼呢?”小李子的姑提高著警惕。“比如男人,比如漂亮的花,比如漂亮的衣裳,”“真真是笑死,難道你們男人不想女人,不想看那些個花,看女人穿那些個漂亮的衣服,”楊柳警官敗下陣來,他隻好老老實實地說:“我的意思是是否會有一些不著邊際的幻想。”“比如說呢?”“比如說看見漂亮的衣服就想如穿在我身上該多麼好啊!看見那些個漂亮的花,就想若我有一盆養著該多麼好啊!”“那你們男人會怎樣想呢?”“我們男人會首先看看那些個漂亮衣服的標價,媽媽的這麼隻有兩塊巴掌大的布料要那麼多的錢,把別人當怨大頭了;當然你可以說我們男人不重視穿,重視吃,但是我們到哪裏一定是問一下價格,並且我們總是固定了一家館子吃,好,再說到花,我們男人首先想了解是什麼品種類的花,這是真的吧!”小李子的姑一時間無語。
楊柳警官得意地說:“怎麼樣,我對女人算是有所了解了吧,但是我想說——”,楊柳警官終於用了一種較為嚴肅的口吻:“我想說,這世上有兩種女人:現實的女人與過於幻想的女人,現實的女人令別人不能忍受,但過於幻想的女人令自己的生活不能忍受。”
小李子的姑半晌才說:“那你說說我哪一種女人?”楊柳警官笑了起來:“你是在現實與幻想之間遊移的女人,”小李子的姑瞪眼:“再說!”楊柳警官繼續道:“但偏向現實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