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潔簡單的梳洗之後,用一根簪子簡單的把頭發挽好,穿著一身素衣,來到了趙又廷等候的正殿內。
“哥哥辛苦了!”玉潔看到趙又廷披掛整齊的坐在那裏,盔甲上還沾著點點血跡,知道他一定是家也沒有回就趕了過來。
“我沒關係!妹妹昨天可是受驚了!”趙又廷聽到玉潔的腳步聲,放下手中的茶杯,回頭微笑著說道。
在看到一身素衣的站在自己麵前的玉潔,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疼惜,原本嬌柔的倚在自己懷裏,處處依靠自己保護的妹妹,現在卻不得不站出來和男兒一樣經曆了血腥風雨!這一切都怪那個昏庸無道的宇文澈,自己一定不會旁他好過的。
趙又廷對宇文澈的仇恨又添了幾分。
“妹妹好著呢!昨天的事情進行的如何?”玉潔問道。
“很順利!駐守在那裏將軍沒有想到我們還會攻擊那裏,直接就被我們打蒙了。你看!”趙又廷獻寶似乎從懷裏掏出一個鐵盒放在桌上。
玉潔心裏有了幾分猜測,果然,他小心翼翼的打開鐵盒,從裏麵捧出來一個雕著長了翅膀的老虎的青銅方印。
“這就是虎符?”玉潔好奇的從趙又廷手裏接過虎符,上下來回翻著看。
“沒錯!”趙又廷驕傲的說道。
“那哥哥可要好好的利用利用它了。”玉潔滿臉欣喜的說道。
“放心!哥哥很快就能接你回家。”趙又廷伸出手,揉了揉這個已經先發。長大,不再撒嬌,卻更讓人心疼的妹妹。
“嗯!我等著!”玉潔回道。
兄妹倆不由的相視而笑,玉潔宮妃身份的消除,讓壓在趙家人心上的一塊黑雲被移走了。
趙又廷簡單的往肚子裏塞了些糕點,又灌了幾壺茶水,才匆匆的離去。
他們還沒有抓到宇文澈,而且據他們觀察,隨著宇文澈的消失,“瀧苑”也開始有了異動,每日不斷的有大量的江湖人士身帶武器的進進出出。
玉潔吃完早餐後,無聊的再自己都宮裏轉了轉,突然決定,出宮看看。
她也沒有打算瞞著其他的人,直接駁斥他們的反對,為了避免迷路,玉潔還帶了嚴明一起。
因為嚴明是出生在京城,長在京城,對京城的裏裏外外就沒有他不熟的地方。
聽玉潔按照書裏的描述,把宇文澈他們藏身的地方說了一遍之後,就直接的奔著目的地跑去。
到了目的地,玉潔四下打量了一下,覺得這裏樹密草深,地方又是極其偏僻,果然是一個藏人的地方。
聽嚴明介紹說,這裏已是離京城有一段距離了,平時這裏是命案的高發區,所以一般很少會有人到這裏。
玉潔仔細的聽著嚴明的話,一麵豎起耳朵仔細的捕捉著四周的動靜。
在這裏,就算是玉潔恢複了一半的實力,她也沒敢經常用。
因為那次她為了弄清楚宇文澈的密道暗室,頭一次使用了神識,引起了頭部的劇烈疼痛,差點就此喪命。
後來她想起光影曾經解釋過,一旦使用了超過原本空間所能允許的能力,就會打破那個世界的平衡,進而引發其崩潰,玉潔覺得,肯定是自己使用了這個世界不允許的力量,才會有了那次的危機。
從那以後,玉潔不敢在肆意的使用自己的力量。
就像現在,如果綜神識搜索宇文澈藏軍的地方,那是分分鍾就能搞定的事情,現在她反而隻能用自己本身練好的武功。
幸好玉潔的五感本就超人的靈敏,短暫的搜尋後,她聽到一處密林的下麵傳來隱隱的人語聲,仔細聞的話,空氣之中還有淡淡的米飯香味。
玉潔衝著嚴明示意,讓他跟著自己躡手躡腳的摸到那裏,撥開密密麻麻的草叢,放眼望去,原來在這塊草叢之下是一個很深的斜坡,斜坡下駐紮著許多的帳篷,營地裏的地麵還不時的能看到冒著熱氣的鐵鍋。
不時的有披著甲胄得士兵手持長槍的巡邏過去。
營帳的門口高高的懸掛著幾麵繡有金龍的旗幟,看樣子,玉潔覺得自己是找對地方了。
隻是不知道宇文煙有沒有和宇文澈在一起,她記得,劇中曾經說過,為了能夠凸顯宇文煙的聰敏勇敢,這一段正是宇文煙自告奮勇,以自身為餌,埋伏擊殺吳王派來的追兵的。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已經結束了,玉潔正想著呢,就聽到前麵的營地裏傳出一陣喧嘩,然後玉潔就看到被周圍的帳篷圍在中間的那個最大的帳篷,門簾被猛地甩起,一個魁梧的身影如旋風般的卷出,朝著營門奔去。
玉潔眯眼看去,那個跑出去穿一身黑色盔甲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宇文澈。
隻見他朝著營門的地方,一匹白色的駿馬馱著一個頭束玉冠,身穿白色染滿鮮血輕甲的男人,疾馳而來。
宇文澈直接單手拉住韁繩,翻身躍上馬背,另一隻手直接攬住了馬上的人,直接策馬跑到自己營帳的門口,抱著那個人,從馬背上縱身躍下,跑了進去。
玉潔然後就看到有個侍衛模樣的人急急跑出,一會兒,又見他拉著身背醫箱的人一頭大汗的跑了進去。
玉潔覺得,宇文澈為了五皇子宇文煙的身體考慮,一時半會兒不會挪窩,就帶著嚴明,在他的指引之下,七拐八彎的來到了燈火通明的安國公府的門前。
看著眼前似是熟悉實則陌生的家門,玉潔覺得眼睛有些發澀,鼻子發酸。
嚴明小心的看著玉潔,見她衝著自己點頭後,走上前去,抓住銅環,使勁的拍打了幾下。
就見守門的人將門開了條縫,探出頭問道:“誰啊?”
“我家主子想要拜見趙大公子!這是拜帖!”嚴明將玉潔的名帖遞了過去。
門衛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下嚴明和玉潔,見他二人雖然裝束簡單,但是衣料卻是及其珍貴罕有的,他也隻是見在大少奶奶進宮時穿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