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潔特意吩咐了趙又廷,讓新皇在全國發布了宇文澈的通緝令和罪狀,圖像是玉潔友情提供的,現代素描。
所以逼得宇文澈不得不改頭換麵,小心潛行,他不知道到底是從那裏來了這麼一個高超畫技的畫師,能將他倆畫的惟妙惟肖,就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黑痣都給畫了出來。
就這樣,宇文澈父子倆一路躲躲藏藏的摸到了蘇州,等到這兩個人好不容易到了這裏,整個人都瘦的不成人形了,安全的通過了蘇州城門口的檢查。
在宇文澈父子倆一進城,就被玉潔早就派來的守在那裏的侍衛發現了。
玉潔此時正在蘇州城外的寒山寺裏遊玩,接到消息以後,隻是吩咐侍衛繼續跟著,不要幹涉宇文澈父子兩的活動,也不要讓他們發現有人跟蹤。
她自己也悠閑地帶著墨蘭她們幾個繼續在這個千年古刹中晃蕩。
其實玉潔在這個時空呆了幾年,已經發現這個時空還是以自己原來的世界為藍本的。
這個時候的寒山寺看起來還挺新,但是寺外已是古木森森,佛唱悠悠,讓人踏上這片土地之後,就會覺得躁動不安的心靈立刻像是被清泉衝洗過一般,變得清亮起來了。
玉潔一行人興致勃勃的從正殿開始,挨著將寺裏寺外的每個地方都逛了個遍。
墨蘭她們是因為從小長在京城的貧寒人家,從沒有到過這麼遠的地方,而玉潔也是從死亡剛剛懸在頭上的末世世界脫離出來,起初在皇宮裏是沒有來得及想玩的事情。
現在,原身的願望已經實現了一半,又有皇家和安國公府這樣的金主,可以毫無顧忌的揮霍,自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出遊機會,主仆幾人在這寒山寺玩的是不亦樂乎!
就在玉潔主仆玩的盡興,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就在寺門外被一個須發皆白,身著青灰熱僧衣的老和尚給來了下來。
“和尚!你擋著我們做什麼?”銀香擋在玉潔的身前指著他問道。
“阿彌陀佛!女施主!請見諒!貧僧見女施主貌有異象,特意在此等候!”老和尚低頭稽首道。
“和尚說笑了!”玉潔透過頭上了紗帽,看著和尚,輕輕笑道。
“我此時頭戴輕紗,和尚如何瞧見我的容貌。你可知出家人應需慎言,莫要玷汙了婦人的名節!又犯了口舌之戒!”
本來一副高人模樣的和尚聽到玉潔的話,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手足無措的不停作揖,“阿彌陀佛!女施主莫怪。是老衲失言了!貧僧隻是遠遠看到施主舉止文靜嫻淑,觀之有大氣運加身,可是卻又夾雜些少許不和諧之氣,故而有心告知!”
“哦!此話怎講?”玉潔見這個僧人似是有些門道,輕聲問詢!
“女施主原本是早夭之相,隻是有大能之人替您改天換命,才有了日後的海闊天空。”僧人緩緩道來,聲音清越舒爽,讓人又種欲罷不能之感。
“說下去!”玉潔腳身邊諸人麵現迷離之色,不由的重聲喝道。
“若是施主您能對傷害到你的那些人報以寬宏大量,那麼,您將來更會是福澤無量!”那僧人見玉潔語露不虞,仍然不緊不慢的說道。
“大師可是真會說!難不成這世上的人做完殺人放火的事後,隻要對著死去的人念幾聲阿彌陀佛,菩薩就可以原諒他們的過錯了!若是如此,這菩薩不都惡魔了嗎!那還要衙門做什麼?和尚嘴裏的因果輪回又算什麼?”玉潔被這個僧人的話給氣的火直往腦門子上躥,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
老和尚今日裏在禪房的時候就心有所感,今日會有大機緣,所以特地等在寺門外。
剛剛他遠遠就看到玉潔一行人從寺內緩緩而出,和尚見被眾女擁在中間的女子穿著雨過天晴的裙子,身上又穿了素色小衣,最後外邊罩了淡藍色寶藍三鑲邊的外衫,最後頭上戴著水藍色的帷帽,同色的輕紗將那女子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雖是衣著樸素,細細看來,卻無一處不透著奢華,一舉一動,更是氣度不凡。
和尚更是從此女身上感到了一絲天機,他知道,這是自己修煉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期盼的契機。
所以和尚才不顧自己高僧的風範,現身相勸。卻不料此女竟會如此的伶牙俐齒,自己的一番勸告,反倒換回她的一番質疑,此時的一連串質疑給弄得張口結舌,答不上話來。
看看周圍越來越多的等著看熱鬧的香客,和尚覺得臉皮有些發燒,但是他又無法回頭,否則自己的高僧清譽就會毀之一旦,寺廟的香火說不定也會就此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