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麻簌簌的,打著激靈,顫聲說:“霆哥,你能不能別這樣對我,我們能不能別總談這些。”
“好啊!”靳霆點點頭,側身過來,盯著我的眼睛:“那就說說,你做流產的時候,都想什麼了?”
我就知道他不會讓我好過的,不過我已經打算好了,我不能和他對著幹,否則倒黴的人是我。
人總是會轉變的,就比如我,在靳霆的各種折磨之下,終於搞清楚怎麼對付他了。
“我在想,如果我和你能像普通夫妻一樣,是不是這個孩子就可以要了!”我歎了一口氣,說話間的語氣很平靜。
“是嗎?”靳霆認真的看著我,“時音音,你最近變聰明了,你應該說,你當時在想解脫,沒有了孩子,你就和我一點聯係都沒有了!這是你一直以來的願望。”
我當時確實有這種想法,但我根本不可能承認。
我搖搖頭,“你想錯了,我真的想,如果我們是普通的夫妻,這個孩子是不是就可以要了!”
我也確實是這樣想過,這是真的。
我閉上眼睛,回憶起來,“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媽媽了,我有很多年沒有夢見過她了,她說,音音,我把你留在這個世界上,你怎麼這樣生活?”
說道這,我的鼻子開始發酸,聲音哽咽起來,“我還聽見了小孩子的哭聲!你說的沒錯,我是一個殺人犯。”
我的眼淚從眼角滑下來,忽然感覺到有一隻溫暖的手,正在擦拭我的淚水。
我驚訝的看著靳霆,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疼惜,真奇怪,他為什麼要這樣看我?
片刻,他忽然又說:“那你開車撞徐清清的時候,想的是什麼?”
到現在,他還在相信徐清清?我想起這件事,我忽然覺得有點冷,便裹緊被子,不再說話。
“問你話!”靳霆又重複了一遍。
“我在想,怎麼嫁禍給你,才好呢?”我也冷笑起來,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嘴角扯出一抹邪佞的笑容:“結果我失敗了!”
“我真替你感到惋惜。”靳霆笑的很邪魅。
說完這話,我和他便沒有再繼續交談,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床洗澡,然後煮飯。
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好像也挺好的,一點都不空虛,因為根本就沒那個時間。
我甚至還手洗了很多件衣服,把靳霆的白襯衫洗的很白,然後掛在院子裏曬,我這才準備去上班。
我做這一切的時候,靳霆都倚在院子裏的椅子上瞧著,最後見我背上包包,準備去上班,這才終於和我說了一句話,“我送你!”
“不用了,我每天打車蠻好的,都習慣了!”我笑著說。
“走!”可能是我拒絕了他,他好似還挺不悅的。
真想不明白,這有什麼好不悅的。
我不希望他送我,主要是不想景輝的人再多想。
靳霆似乎也知道我是這麼想的,並沒有把我送到停車場,而是隔著一條街,便停下車。
我到景輝便開始工作,不大一會,劉東進來,手裏還捧著一束玫瑰,特別紅,紅的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