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條垂死掙紮的魚,不停的哀求他。
“我多壞啊,我放不下你,所以一次次的叫你滾,還一次次的睡你,”靳霆的眼角濕潤,悲憫的看著我,用手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頰,“音音,從今以後,我改掉我自己,你也改掉你自己,等我結婚後,我想去澳洲了,去那邊經營福海國際,天涯,海角,我隻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
“我不要!”我已經泣不成聲。
靳霆忽然站起身,“我對不起你,我真的累了,我見不得再有一點大事情發生。”
我知道他不是累了,他是怕了。
愛我,讓他怕了!
我想勇敢一點,我從地上站起身,去抱他,泣不成聲的說:“一切罪都讓我背,你別離開我,我錯了,我道歉。”
靳霆整理了一下心情,淡淡的溫和的看著我,溫暖的大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夠了音音,錯不在你一個人,現在徐清清懷孕了,我不能做錯事。”
“你不要和她在一起。”
我真的輸了嗎?是我自己作死。
“你叫我讓她做流產?”靳霆笑起來,“你也老大不小了,時音音,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好好經營好你自己的生活。”
說完這話,他好似要離開,我抱住他,我知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可以抱到他。
我深深的呼吸著他身上,我熟悉的氣味,臉頰埋在他的心口。
最先離開的那個人最殘忍,後來離開的人,要背負多少?
我掙紮著,“求你求你,我什麼都可以改。”
說完,我居然瘋狂的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靳霆抓著我的手,眉頭緊緊的蹙著。
我又抱著他,想要吻他,但是他推開我!
“音音,碎了的東西,再拾不起來,明天我叫財務給你的戶頭打些錢,我這些年在靳氏,股份和工資算起來,大約有是個億,全都給你,你拿著,以後好好生活。”
“我不要錢。”我要錢做什麼?
他進靳氏集團是因為我,所以,他想把那些錢,像是一個交代一樣的,給我?
靳霆想要抬起頭撫摸我的臉蛋,但是那手抬起一半,忽然就垂下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當一個男人真的想離開女人的時候,就會用錢來買平,仿佛那些感情,那些愛都有了結果,仿佛並不再虧欠。
我這個人,一旦真的受傷了,就會開啟自我保護,我在心裏不停的告訴我自己,有錢就好,有錢就好。
時音音,你最開始嫁給他,不是為的就是錢嗎?這不是都得到了嗎?有什麼不甘心?有什麼好悲傷?
可是,一切都不管用,為了哭聲不要太大,我狠狠的咬住我的手腕,直到嚐到血味,還是無法停歇。
我之前不停的想要搞清楚,他是否真的忘記我了,但是現在我知曉一切之後,怎麼痛的這麼強烈。
“霆哥”我輕輕的喚著,像是自言自語,“你可真的離開我了!要娶別人了。”
等於曉捷進來,看到我嘴唇上全是血,手腕上的血滴下來,嚇得忙就去叫醫生,那血怎麼止都止不住,醫生給我包紮的時候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就仿佛我是個神經病似得。
我和靳霆的事情,於曉捷全都清楚,回到病房裏,她歎息的看著我,“音音,要不你翻篇吧?重新開始!靳霆的脾氣,你不是不了解啊,這次真的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