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我都在看他的眼睛，我那麼專注的事情，是想看到他的心，是不是，是黑的？
真是有意思了，我居然看到他的深情，那般的深情，我被他抵在浴缸上，這一次他做的專注，沒有那麼疼。
人真是奇怪，這種情況下，我居然有了感覺，感受著他的存在，感受著那些奇怪的東西，最後，他滾燙的發泄，吻著我的臉頰，我的眉眼。
我隨便他折騰，反正自從我上次流產之後，什麼措施都沒有，不是一樣沒懷孕麼？我根本就生不出孩子。
那次流產，我還出了血，想必是那個孩子怨恨我的結果，但是我也是罪有應得。
事後，我躺在床上，背對著靳霆，眼皮腫脹的睜不開，他在背後抱著我，可我還是覺得冷！
不知多久，我睡著了，夢裏亂七八糟，總是時陽，有他小時候的樣子，還有長大之後，我每次去監獄見他，他罵我的場景。
最後他說：“姐，你真肮髒，這個世界真的是肮髒，所以你沒什麼錯，幫我，把我葬在爸爸和媽媽身邊，我隻求一絲平靜。”
平靜是多麼難得的珍貴！
原來我弟弟也想要平靜，夢境的最後，我和他站在橋上，他抓著我的胳膊，忽然對我說：“姐，你和我走吧？”
夢境裏人的頭腦是不清晰的，我又忘了他已經死了，但是我莫名的有點著急，感知到似乎有危險，“你要帶我去哪？”
然後我們就在那橋上拉扯著，我渾身的冷汗，耳畔忽然聽見靳霆的呼喚聲，“時音音，你給我醒醒？”
我的身子被他搖晃著，終於睜開沉重不堪的眼皮，我發覺是我自己在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胳膊，胳膊上漸漸出現了清晰的紫青色指印。
我感到很冷，目光帶著的看著靳霆，看到他似乎有點著急，他說：“做噩夢了嗎？”
他有多久沒對我這麼溫和過了？我呆滯的看著他，“靳霆，你是不是覺得，時陽死了，咱們倆之間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你覺得我沒有那麼多牽掛，就能老實的待在你身邊了？”
我的話音十分的嘶啞，嘶啞到，我自己都有點聽不清，靳霆摸著我的額頭：“時音音，你發燒了！”
“我怎麼能發燒？”我慘笑起來，眸光逐漸的清明，“毀掉我一切的念想，你總是那麼拿手，我怎麼可能生病？我是鐵打的，靳霆，你還能做出什麼事來？我是背叛你了，你還想怎麼折磨我？給我個痛快的！”
“我帶你去醫院，”他抱起我，就拿著衣服往我身上套。
“穿什麼衣服？我覺得我這樣的人，穿不穿衣服都沒必要，而且我沒病！”我掙脫開他，像看著陌生人，“少在我身上使力氣了，今天做個了斷行不行？”
“你少給我犯渾！”他冷眼看我，“腦子燒糊塗了？”
“我還真的希望是我腦子燒糊塗了，你害死時陽，你告訴我，是假的！”我看著他的眼睛，咬著牙根。
渾身真的冷，冷的瑟瑟發抖。
他仿佛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
不知現在是幾點了，窗外一片明亮，我換了衣服，然後跌跌撞撞的從酒店裏出去，然後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終於冷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