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恍惚間我聽到有人和我說:“你怎麼這麼傻,醒來和媽回家!”
媽媽?我艱難的睜開眼皮,看到婆婆滿眼熱淚的握著我的手,見我睜開眼睛,她高興的不知所措,忙說:“音音,你看沒看見我?看沒看見我?”
我點頭,可是脖子上的疼頓時來襲。
靳霆在旁邊說:“不許亂動!”
“對對,別動!”婆婆忙按著我,激動的對我說:“音音,你給我生了個大孫子,又保住了我孫子,我謝謝你。”
那是我的兒子,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兒子,根本不需要什麼感謝。
我想開口說話,卻發現我好像嗓子無法發聲了!
過了很久,我終於確定一件事,我好像是沒法說話了!
不過,這有什麼呢?俗話說,少言寡語自有福。言多必失!
現在婆婆的身上還穿著病號服,看樣子還沒出院!過了一陣,她便被靳霆和公公兩個人送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對我講:“音音,你好好恢複,爭取和媽媽一起出院。”
等婆婆離開之後,靳霆坐在我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看著我,半響開口說:“疼嗎?”
我盯著他看,因為說不出話,便也沒接話茬。
他見我沒說話,忽然握住我的手,“和我回家怎麼樣?時音音,現在孩子也回來了,你想要的,不就是這些嗎?”
我想說好啊!可是還是說不出話來。
他見我沒說話,皺眉問:“死強的脾氣,我問你,你愛不愛我?”
我想說愛,可是還是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響,他眼底裏一閃而過些許晦暗,淡笑起來,“我知道了!”
然後他站起身,就朝著病房外麵走,我掙紮著起床,想去追他,可是脖子上的傷口頓時扯痛,疼得我無法呼吸。
過了半個多小時,齊勳然來了,緊張兮兮的看著我:“姐,原來你和艾琪的勾當,就是讓她裝死,然後騙徐清清出現啊?”
我盯著齊勳然看,齊勳然激動的說:“但是這艾琪,真的失蹤了!那天被人砍得血肉模糊的!那時她穿著你的衣服,我們還以為那真的是你呢!當時法醫檢驗了現場,檢查到了你的血跡樣本!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也想問齊勳然,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我根本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見我不說話,驚恐的看著我:“你不是失憶了吧?”
我皺起眉頭來,半響才痛苦的擠出一個字,“紙……”
我在紙上寫了字給齊勳然,告訴他,我嗓子暫時沒法說話,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怎麼可以!”齊勳然激動的看著我,“我去告訴醫生。”
“不必了,不要找醫生,你也不要告訴靳霆,不要讓他們擔心,我會恢複的!”我把紙條給齊勳然。
齊勳然不理解的看著我,“你想幹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幹,隻是不想讓靳霆擔心罷了!
齊勳然陪了很久,又對我說:“咱們子景,被李總搞得,訂單取消了一大半,怎麼辦?到現在威廉還沒回來,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