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靳霆發信息給我,我忙拿起手機,手指還有點顫抖,打開看到他問:“明天要去丹海了嗎?”

這是訂婚的事情之後,差不多兩個月之間,他第一次主動理我。

我手指顫抖著回複他,“是啊,明天出發。”

“出來見麵吧。”他說。

好吧,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找我,可是我卻有點雀躍的感覺,約定好地址之後,我便迅速的穿戴整齊,火急火燎的去了約定地點。

約定地點在商場裏麵,我到商場門口,看到他穿著黑色的運動裝,正在風中等我。

當他看到我的時候,眸光淡淡的,沒什麼情緒。

我緊張的笑著和他說:“你等我很久了嗎?”

“沒多久。”他淡淡的說,隨即便和我一起進入了商場裏麵。

從前我們倆也一起逛街過,他都是非常的不情願,說女孩子選衣服真奇怪,隨便拿一個就可以,為什麼要一件一件的試穿?

我當時說:“因為穿上不一樣啊。”

他說:“什麼不一樣?”

反正他買衣服,都是固定那麼兩家店,尺碼對了,他就可以穿,而且穿起來很好看。

想來,做一個男的是不錯的。

可是今天,他好像對我很有耐心,也沒什麼抵抗情緒,陪著我選衣服,又買了書包和筆。

傍晚,我們去吃了火鍋,我喜歡吃辣的,他辣的一直喝水,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們表麵上看著,好似是回到從前了,可是我知道,我們還是在疏遠。

說起來,為什麼我感覺疏遠,那是因為,他不疏遠我的時候就會挖苦我,但現在不會了。

我想,他今天找我,是認為,我們畢竟是朋友吧?所以這算是給我送行。

吃過火鍋,他送我回去,一路上都沒多說什麼,半響我才開口對他說:“霆哥,等我去了丹海市,會好好學習的,你給我買的書包,我很喜歡。”

“那就好。”他還是沒什麼情緒。

我回到家門口,對他說:“我們能不能別這樣,別吵架,別冷眼相對?我想和你好好的。”

“回去吧,明天還要坐車。”他說完這話,便轉身離開了,身影消失了。

最近濱海市已經暖和起來,積雪也融化了,我站在家門口,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我想,我們必然是要在兩條路上,越走越遠。

第二天早上,老時便準備好了一切,隨即他叫司機把我的行禮搬上了車後備箱,一起朝著丹海市去。

丹海市離著濱海市,駕車要3個多小時,所以在中午的時候,我們便到了丹海市。

下午去做了入學的手續,我搬進了宿舍,那宿舍是兩人間,目前隻有我,我還擔憂著,怕於曉捷來的時候,沒法和我一個寢室了。

但我的東西還沒放好,於曉捷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然後她衝進屋子裏,直接把我抱住,說:“音音,我們終於雙宿雙飛了。”

我大笑起來,覺得超級幸福,簡直要幸福瘋了。

於曉捷說:“哎呀,以後的兩年,我們就要在這個地方了,真是的,我們是不是要買個電視機啊?”

“你是來上學的,還是來混日子的?”我笑道。

“一個意思嘛,不都是一樣的嗎?”於曉捷掃視著這寢室,一臉的不滿意,“太小了,都不夠我在房間裏麵打太極拳的。”

老時和老於在寢室裏待了一陣,便一起回濱海市去了。

當他們走了,我才感覺到一陣陣的悲傷,就好像,我被流放到陌生的地方一樣。

可總歸,於曉捷還是陪著我的。

我想,有些感情,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也會變成了親情。

我坐在床上,眼睛朝著窗外看去,看到窗外的天色黑了下來。

我第一次住寢室,心情有點緊張。

於曉捷拿起我床上放著的書包,那書包乍一看,像是個狗熊毛絨玩具,但是帶著兩根帶子。

在貼著背部的地方,還有拉鏈。

於曉捷興奮的說:“好可愛的,你在哪買的?”

“靳霆買給我的,”我笑了一下,“你喜歡嗎?喜歡你背著吧。”

“我的天,你們又聯係了?”於曉捷一陣震驚,隨即又不高興的說:“你怎麼可以隨便就原諒他。他和那個徐清清談戀愛,是不可饒恕的,你懂不懂?”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可饒恕,我隻是覺得,不希望靳霆和徐清清那樣的人在一起,但他非要那麼做,我沒覺得有不可饒恕那麼一說。

我把昨天我和靳霆見麵的事情,對於曉捷說了,於曉捷歎氣,“他還是放不下你啊,還是擔心你啊,給你買了好多東西,這就代表了一切。”

“但那都不重要了,我們能保持朋友關係就好。”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