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之後的李居麗緩了緩，好不容易恢複了點體力，就有些艱難的從李歌身上爬了起來。她用手心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然後理了理自己的小裙子。
剛剛哭過，居麗還是有些不自覺的抽著鼻子，她拉著李歌的胳膊，奶音有些無力，細聲細氣的說，
“起來，抱我回房，我累了。”
“好。”
沒有多餘的話，李歌就像抱女兒一樣抱著居麗下了樓。
“你肯定把孝敏得罪慘了。”
樓梯上，居麗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怎麼了？”
“那些衣服都是她給你買的吧。”
“是，你怎麼知道？”
“你那疲懶的性格，逛街都懶得去，怎麼會給自己買衣服。”
“這倒確實。。。”
“她比我做的好。”
“什麼？”
“我都沒給你買過什麼。”
“可你賺的錢都花在我身上了。”
“孝敏呢？”
“她還沒賺過錢。”
“。。。”
居麗突然覺得自己像祥林嫂，好傻，真的。
“我記得你不願意別人碰你的東西。”
居麗似乎明白李歌要說什麼，於是回答說，
“如果是孝敏的話，我不介意。”
李歌覺得自己今天歎過的氣可能比自己當兵兩年歎過的還多，沒記錯的話剛剛孝敏也說過類似的話。
“孝敏一個人收拾那麼多東西，很辛苦吧。”
“肯定會的吧，具體我不知道，我不愛做家務，你知道的，而且我離家兩年了，這兩年家裏一直都是她一個人。”
“她一定很想你。”
“是啊，每周末都等我電話，有時候會等到淩晨一兩點鍾。”
“都說些什麼？”
李歌想了想，卻發現自己記不清了，兩人說了太多的東西，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
“她最常說的，應該是她想抱抱我。”
“她那麼愛你，你當初怎麼還會去找素妍？”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臥室的門口，李歌把智賢放下，有些難言的說，
“一個戰友犧牲了，那時候我的狀態不正常，怕傷害到她。”
“莫名的覺得仁靜好可憐。”
“是啊，我從來不愛求人，卻沒想到最後是欠她最多。”
居麗拉著李歌走到床邊，無視了還在呼呼大睡的全寶藍，
“你不會拋棄她的，對吧？”
“是啊，總得給她個交代。”
晚啦！
“呸，濫情！心那麼軟，你玩什麼火啊！”
李歌有些委屈，胳膊肘支在大腿上，
“我已經在盡力縮減我的交際圈了，熟悉的就你們幾個，現在宅的首爾都沒幾個人認識我了。”
李歌確實是盡力了，她知道的，想起以前他站在舞台上無限風光的樣子，再想想她離開後他的銷聲匿跡，居麗就一陣自責。
他本該是舞台上的皇帝，明明當初他離加冕就隻差一步了，他卻因為她的離開而毅然走下了那個舞台。
她欠他一個登頂，所以她成了練習生，她想把他該拿到的那個大賞，幫他拿回來。
“這些衣服其實都是幹淨的，孝敏洗的很用心。”
居麗撫平了那一疊衣服上的褶皺，又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