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姐你是多久沒哭過了?”李歌無奈了,自己不就是後腦勺疼想找個舒服的地方休息一下嗎,為什麼最後總是需要我來安慰人?
李歌強忍著頭痛爬起來,把方宣映攬在懷裏,任她把自己睡衣的胸口打濕。
別哭了這種話李歌是絕對不會說的,學過心理學的人都知道,哭泣其實是最有效的發泄手段,文藝一點說就是像《銀魂》裏的台詞那樣,眼淚是個好東西啊,它能衝刷你所有的痛苦。
但是這個台詞還有後半句,但越長大越發現不是所有的痛都會被衝刷掉的,所以,當你越難過的時候越要微笑。
所以成年人都有了心防,也很少在別人麵前崩潰。但是同理,就可見一個成年人在你麵前崩潰乃至失聲痛哭,是對你多麼的信任。
至於說矯情不矯情的問題,個人建議不要去評判,你沒經曆過人家的苦衷,怎麼去勸人家大度?
方宣映心機深沉,怎麼可能輕易崩潰,然而再強大的堡壘都會被內部輕易擊潰。
巧了,李歌就是方宣映的核心,這五年她被培養隻有一個目的,保護李歌,做他的刀劍和盔甲,而今天,需要被盔甲保護的人站了出來,反過來保護了盔甲。
方宣映畢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機器,再說縱是機器都還有磨損,被高壓培養出來的方宣映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所以方宣映真的哭了很久,仿佛要把自己這二十來年的壓抑都哭出來一樣。
“姐姐,你是水做的嗎?我衣服都要擰出水來了。”
方宣映從李歌懷裏爬起來,用手指撇掉眼淚,抽著鼻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
“給我的時間到了嗎?”
李歌無奈了,這五年她都經曆了些什麼啊,怎麼感情這種東西都有時間限製嗎?
“我怕你脫水啊,要不你喝點水咱再繼續?”
方宣映都被他氣笑了,這個東西還帶續上的嗎?感情對她來說是一種奢侈品,也是致命的弱點,她不敢輕易露出一絲破綻,所以也不敢輕易表露感情。
“白癡。”
李歌亞洲蹲的蹲在床上,擺弄著方宣映的劉海兒,
“嘛,我白癡就白癡吧,你聰明就行。”
方宣映撥掉李歌的手,重新坐好,剛剛哭過,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呐,小歌,我現在是最脆弱的時候,你要是想要我,現在就可以,我記得你早上憋得很辛苦的樣子。”
方宣映現在可就一身輕薄的內衣啊,雪白的肌膚大片大片的裸露著,要說心動還是心動的,但是李歌不至於這麼急色。
他想給方宣映一個交代,正式的,而不是這種建立在方宣映一時衝動下的選擇。
李歌搖搖頭,
“姐,趕緊把衣服穿上吧,真當我是柳下惠坐懷不亂啊,再說柳下惠那哥們也是因為冬天太冷,雞兒凍蔫兒了才淡定的,我現在被你誘惑的都蛋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眼眸紅腫楚楚可憐的樣子多誘人啊。我跟你說,要不是我還有點做人的底線你現在已經可以出現在本子裏做女主角了。”
“噗嗤。”
方宣映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不知道什麼是本子。事實上,李銀淑對她的培養是全方位的,不隻是明裏暗裏那一套,包括那些最髒的最變態的,她都要學著接觸,乃至於學著應對。
方宣映現在看著白白嫩嫩的,其實仔細看會發現她的身上有很多條亮線,其實那些都是愈合後處理過的疤。
這女人的經曆,李歌能想象,但是他不願意去想,他怕自己想了之後就再也睡不好覺。
“也不知道是誰非要跟著進來的,流氓!”
“流氓我也沒偷看啊,我想看從來都正大光明的。不是,我跟你說這玩意兒幹什麼,我跟你說,幹緊把衣服穿上,我下樓幹點兒手藝活兒,有點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