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李歌就教樸智妍指彈了，這個摁完摁那個那種，與其說是教了一首鋼琴曲，還不如說是教了她一段手指舞呢。
其實也沒說錯，彈鋼琴向來有指尖上的芭蕾一說。所以樸智妍連首譜子都沒記住，卻能完整的彈下一首《天空之城》了。
該說李歌在指彈教學上是個奇葩，而樸智妍在動作模仿上是個奇才嗎。
所以當方宣映帶著其他5個女孩兒回來的時候就屬樸智妍蹦得最歡。嘛，她也終於有了一技之長，不用天天去捶板子了。
然而方宣映卻顯得很是疲憊，連換高跟鞋的動作都比往常遲緩了一些。
這女人平時太利落了，做什麼都不拖泥帶水，所以她今天稍微慢了一點，就很容易被發現。
而注意到這一點的李歌環視了一圈兒，發現貌似隻有含恩靜的狀態還算正常，其他人的臉色或多或少都有點兒難看。
“努那，這是咋啦？”
李歌係著圍裙拿著鍋鏟在開放式廚房裏頭一邊炒菜一邊問道。說實話，他有一點想韓胖子了，一個人做8人份兒的飯菜，多少有點兒難為他一個業餘的選手。這種專業的事情，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來幹。
方宣映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的說，
“小歌，你是怎麼集齊這群老弱病殘壯的？”
“老弱病殘我可以理解，但是這個壯是什麼鬼？”
方宣映一邊把鬢角別到耳後，一邊用下巴朝含恩靜的方向努了努。
“喏，恩靜，醫生說她壯得可以踢死五頭牛，建議她去獻血，說她現在營養過剩。”
“那老弱病殘又是什麼鬼？”
方宣映難得的窩在沙發裏，形象全無，語氣裏滿是深深的無力。
“全寶藍是那個老，14歲的臉蛋兒24歲的年紀34歲的胃還有44歲的脾。說白了就是過度減肥，傷到底子了，很難很難很難治。”
“弱是智賢，缺乏鍛煉，飲食不規律，還經常暴飲暴食，愛喝咖啡，愛吃辛辣，所以現在體質差到不行，很難堅持下來劇烈的運動。”
李歌聽得隻想捂臉，這姑娘什麼德行他太清楚了，愛玩兒，不羈，這兩年多不到三年的時間沒有他幫著照顧，她的飲食能規律就怪了。
“病呢？”
“善英啊，嚴重營養不良，醫生讓她多吃肉蛋奶，她急需補一補，調養身體。”
李歌斜了一眼低頭裝鵪鶉的樸孝敏，讓你天天把自己當兔子喂，吃出毛病來了吧？！
“殘呢？啊，仁靜，仁靜什麼毛病？”
方宣映無奈的歎口氣。
“先天性哮喘，沒得治。隻能緩解和控製，而且。。。冬天需要很嚴格的保暖，還要注意防護過敏源。”
李歌聽得心都涼了半截。他是知道這丫頭有哮喘的，當初第二次上床的時候她就曾經有過發病的征兆，要不是李歌心思細膩及時發現的話，估計這姑娘就得上ICU的床了。
“這團。。。還有救嗎？”
李歌現在有點兒能體會到裴允靜當時被他打擊後的絕望了。這尼瑪什麼團啊，就憑這破配置她們當年是怎麼殺出來的？！拿命嗎？嗯。。。貌似還真是拿命拚出來的。
我去你大爺的你個金光洙也真舍得！李歌有一瞬間想搞金光洙一波了，但是他一想到幾年後的計劃，最終還是生生的把怒氣給憋回去了。
別怪我，有些苦，是你們必須經曆的，相信我，我的心隻會比你們的更痛。
“有，需要時間，一個月左右吧。除了素妍，她真沒希望了，現在的醫療水平基本不存在根治的可能性。”
“行吧。”
李歌也有點認命了，病這東西，但凡是加上了先天性這三個字的，就沒有好治的。
“仁靜。”
“啊，oppa。”
低頭玩兒手指頭的樸素妍愣愣的回應著，不知道李歌為什麼要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