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直怕疼,連感冒都寧可吃藥也不想去打針的男人,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啊。
“疼嗎?”
李居麗的聲音很小,加上她特有的奶音,所以聽起來更像是嚶嚀。
“什麼?”
李歌注意力都在機甲上,沒聽明白李居麗問的是個什麼東西。
李居麗指了指李歌手上的老繭,再次問道,
“那個,疼嗎?”
李歌拿起手掌看了看,然後笑了,
“你前天晚上不是剛問過我這個問題嘛,我當時都跟你說了,沒你離開的時候疼。”
“哎呀你怎麼總是這樣,我就想關心你一下,你就非得讓我內疚是不是?!”
李居麗有些委屈,胳膊環著李歌的脖子就是一陣亂晃。
“輕點兒輕點兒,脖子要斷了,住手!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李居麗起身,和李歌一起並排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小腦袋靠著他的肩膀,聲音奶萌奶萌的,
“那你說,我聽著呢。”
李歌一邊繼續拚裝,一邊偶爾看看自己手掌上的些槍繭拳繭。
“疼啊,怎麼可能不疼,第一次連續換彈開槍,虎口都震破了,第一次匍匐前進,胳膊腿兒都磨到抬不起來,第一次考核引體向上結束,手掌上全是磨掉的皮和滲出的血,第一次實戰搏擊,打完身上全是黑紫淤青。。。”
李居麗有些心疼,用自己的柔荑握住了李歌的大手,好像這樣就能用自己手掌的柔軟和溫暖驅散他曾經的疼痛一樣。
李歌愣了愣,記得曾經他感冒死活不去打針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吧,握著他打針的手,然後哄小孩子一樣哄他,說她的手掌軟,握著她的手掌就感覺不到疼了。
確實,李居麗沒說謊,感受著她的柔軟和溫暖,那些痛也就沒那麼難捱了。
“早都過去了,現在,已經習慣那些感覺了,甚至有些疼痛上癮。”
“oppa。”
李居麗的聲音很輕,甚至帶著一些隱約的哭腔。
“嗯?”
“你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呀。”
李歌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吊燈,然後歎氣說,
“就那麼堅持下來的唄,忙起來了,就沒心思胡思亂想,疼起來了,就忘了你和善英,然後不知不覺的就熬下來了。”
“為什麼不想著孝敏?”
“我對不起她。不能給她一個全心全意的自己,終歸是我的錯。”
李居麗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是該感動還是該後悔。
“我是該榮幸嗎?傷你那麼深你都不忘記愛我。”
“切,自戀狂!”
李歌抄起李居麗,把她用力的摟在懷裏,然後惡狠狠的說,
“我才不愛你呐,我啊,恨你恨得要死,恨不得把你摁在床上,好好的蹂躪幾天幾夜,讓你一個禮拜都下不來床才好呢!”
李居麗被李歌抱得太緊,有些活動不便,卻還是盡力用手掌摸了摸李歌的臉龐。
她在李歌懷裏,看著他故作平淡的樣子,眼神有些朦朧,然後固執的挺起身子,輕輕的吻了吻李歌的下唇。
“好呀,明天我們休息,我可以。。。一整天都不用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