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星巴克刷這卡了？”
李居麗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事情的重點，然後多少有幾分不敢置信。
原來裝逼這麼爽啊，李歌看著居麗目瞪口呆的樣子，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所以星巴克其實是咱們家的？”
“額，這還真不是。”
李居麗瞬間失望了，抱著懷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那意思就是，不是咱們家的你裝什麼啊。
李歌尷尬的撓撓頭，
“這不99年嘛，就十年前的時候，星巴克戰略部那邊很看中中國市場，想擠進來，剛好我那個時候想整一個連鎖餐飲來填補國內空白，所以我們兩家就碰上了。當時權衡了一下，要是跟他對著幹的話，我們兩家都有點費勁，一個是我的理念先進，但是實際管理體係不成熟，真刀真槍的幹可能沒他後勁兒足。星巴克的困難則是人生地不熟，對中國人的飲食習慣也不太了解，所以我們試著談了談，還行，那邊還算好說話，同意跟我們合資，所以我們就簽了合同。那時候我才15，不好出麵，所以實際派的人是宗慶後，那大叔還是很有能力的。”
李歌喝了口檸檬珍珠奶蓋，換了換口味，然後繼續說道，
“我那時候沒有經驗，到處投資，覺得哪裏有前景就投哪裏，結果資金回籠慢，資金鏈差點斷掉。”
李歌苦笑了兩聲，他後來不怎麼碰生意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覺得自己不適合幹這一行，他後來都是當甩手掌櫃，把事情交給專業人士幹的。
“李銀赫那時候為了給我擦屁股差點把通訊產業換給李健熙，好在當時官方給了一筆投資，算是解了燃眉之急，要不然，我現在可能就是個“負”翁了。”
李居麗聽得很入神，姿態也從高高在上的冷麵女神變成了認真傾聽的紅顏知己。
李歌頓了頓，把話題帶回來，
“之後我們合作逐漸加深，索性就交叉控股了，去年金融危機的時候。。。”
說到這兒，李歌看了李居麗一眼，他不太想把自己的陰暗麵暴露給這個女孩兒。李居麗這種人，是見慣了人心黑暗複雜，但仍不屑與之為伍的人。她討厭背叛，而李歌背叛過很多，他不確定自己再說下去，會不會讓李居麗覺得惡心。
“怎麼了？說說吧。”
星巴克的牛排還是很合他的口味的，但此時他卻味同嚼蠟。
“我。。。怕你討厭我。”
李居麗溫柔的笑了笑，李歌這人平時看起來慫且懦弱，好像沒什麼主見似的，然而她太了解他了，事實上恰恰相反。
多情人無情起來才真是絕情，李歌是收起爪子和牙齒的獅子，看著像毛茸茸的一隻大貓一樣，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是他凶起來，那真的是不死不休。
他和不懼挑戰的王者不一樣，他是不喜歡變數的暴君，與他為敵的，他要麼不去開戰，要麼就按死為止，所以李居麗大概能猜到一點李歌的後手。
“規則是有適用範圍的，不同的層麵有不同的規則，不是很久以前你教我的嗎，怎麼反倒是你自己忘了？”
李歌神情斂了斂，
“金融危機，對所有產業的衝擊都是巨大的，當然了，也是機會。早期我出麵不方便，所以商業合約上我吃了不少虧。於是我趁著去年的機會重新整理了旗下很多產業的股權，把他們欠我的，都要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