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端著早餐敲開溫時奕的臥室門時,迎接她的是重重的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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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顏摔到地上,手裏的托盤掉了,精心準備的早餐付諸東流。
溫時奕暴喝道:“你竟敢傷害雲卿!”
這個耳光打在幾天前同樣的地方,已經消腫的臉又很快紅腫起來,口腔還泛起血腥味。
很奇怪,展顏居然沒什麼感覺。
曾經的她,能跟溫時奕呼吸同一片空氣是幸福,看著他吃自己做的東西是幸福,如今對他給予的痛疼都趨向麻木。
她木然的否認道:“我沒有。”
溫時奕猛地攥住她細瘦的手腕,用力到幾乎要折斷,拖拽著她朝大門口走去。
他早就習慣了黑暗,在這棟別墅裏沒人引導也能如常行走,拖著展顏像拖著個玩偶,絲毫不顧及她會磕碰到。
章助理已經等在外麵,並不訝異溫時奕對展顏這般冷漠苛待,出於禮貌還是詢問了一句:“太太,我去給您拿雙鞋吧。”
展顏的拖鞋早就掉了,此刻正赤著腳,站在院中的石板路上。
溫時奕不耐吼道:“還磨蹭什麼?”
“謝謝。”她搖頭,微微一笑,坐進車裏。
她有些自暴自棄的想,如果溫時奕覺得折磨她會開心點,那她就如他所願。
醫院。
王雲卿臉色蒼白的躺在加護病房,醫生肅然的說:“病人腰部受到巨大撞擊,腎髒破損引發大出血,需要盡快換腎!”
來的路上,溫時奕就神色陰沉,此刻怒到極點,終於鬆開展顏的手,將她推到醫生麵前,斬釘截鐵道:“用她的!”
展顏倒抽一口涼氣,嘶聲喊道:“溫時奕你夠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溫時奕看不到麵前女人頹敗如死灰的臉,決絕道:“昨天你在旋轉餐廳將雲卿推下樓梯,監控都拍到了!”
“我沒有!一定是王雲卿陷害我!”
“雲卿現在還沒脫離危險!她犯得著拿命陷害你?”溫時奕直接命令醫生:“就用她的!”
醫生搖搖頭,“溫總,腎髒移植還得看配型,我這就去檢查。”
展顏被押著抽了血,很快,結果出來了。
“太好了,她們二位的腎髒配型是相合的!”
溫時奕一喜,吩咐道:“馬上給病人換腎!”
“不要!”展顏一步步退後,退到角落退無可退,背部抵著牆,拚命搖頭:“時奕,你相信我,我沒有推王雲卿,真的沒有!”
章助理打開監控視頻,隻見在餐廳門口的樓梯口,一個女子將另一個女子推下樓梯……
展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推人的女子穿著跟自己昨天一樣的衣服,發型和身形也很像!
“餐廳服務生也能作證,人證物證俱在。”溫時奕冷笑,真是受夠她的愚蠢惡毒了。
“這不是我?不是……”展顏眼裏浮出一絲茫然之色,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難道她真的推了王雲卿,卻忘了?
不,自己是絕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不——!我的腎髒給誰都可以,就是不給王雲卿!”
“由不得你!展顏,你該慶幸人一個腎髒也夠用,你死不了,雲卿也能活著,否則……”
這話一出,展顏臉上血色盡褪,白得嚇人。
如果人需要兩個腎髒才能活,溫時奕會毫不猶豫的要自己去死吧!
溫時奕看不到麵前女人頹敗如死灰的臉,將她關在病房,派了幾個保鏢看守著,明天就進行手術。
展顏捂著頭,縮在床角瑟瑟發抖,她對溫時奕是真的絕望了,可是手機被搶走,求救無門。
深夜,本該躺在加護病房奄奄一息的王雲卿,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