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喊殺聲,震懾雲霄。
木葉的忍者們,前赴後繼,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往峽穀飛躍。
其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掉落進峽穀,後麵又有多少人頂上去,繼續往砂隱的防線城牆上衝擊。
喊殺聲、爆炸聲、苦無兵器的碰撞聲等等,轟鳴不斷的鏗鏘之聲、聲聲振耳。
砂隱的傀儡部隊在節節敗退。
他們飄蕩在天空的傀儡,已經有大半被打落峽穀,而木葉這一方,在火遁的幫助下,前麵的中上忍總算是比較順利的衝到了砂隱城牆上。
大部分的中上忍們,他們在砂隱的城牆上,腳跟都還沒有站穩,連口氣都來不及喘,就拿著帶有血跡的苦無,繼續往前推進。
緊隨其後麵的、木葉的下忍大部隊們,便從木葉的城防上,也開始往峽穀對岸的砂隱城牆衝去。
進攻,瘋狂的進攻,一波接著一波的攻勢浪潮,如同海水倒灌進了砂隱的後方營地。
崩潰了,砂隱崩潰了,他們在全線後撤,木葉全體壓境。
盡管中上忍後,這次衝上去的大部隊,人數更多了,但這些上前來的下忍們,他們大部分都才隻是個小男孩而已。
他們青雉的臉龐,布滿了堅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畏懼,隻有一往無前地在往峽穀對岸、砂隱的防線和營地,如蝗蟲過境般地漫去。
引刀成一‘塊’,不負少年頭。
顧辰看去那些和自己身材相貌相差不大的孩子們,心理年齡已經26、7歲的自己,心中很是佩服,覺得自己和他們比起來,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人家這還都隻是未成年的兒童而已,手裏僅僅隻拿著一把苦無就敢往敵人窩裏衝,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和顫抖。
哪裏像顧辰,隱身著不說,還會站的遠遠地看,生怕戰場上誰的胳膊大腿什麼慎人的東西,從自己身體穿過。
也不知道那些孩子的父母他們是怎麼想的,他們又是如何放心讓這些孩子們走上戰場的。
想必其中的心情,也是我們很多人難以懂得的吧。
“是不是三代的洗腦已經洗入了他們的骨髓,讓木葉的忍者和平民們都覺得上戰場殺敵是守護火之意誌最好的體現?”
顧辰生出這樣的想法,畢竟那個顧辰在忍界還素未謀麵的猥瑣老頭――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他可是忍界洗腦第一人啊。
就算是嘴遁王者鳴人君,一樣也是三代的信徒。
“隻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火就會燃燒。火光照耀著村子,並讓樹萌發新芽,火之意誌……就能把村子燒光。
所以――
你們上戰場的時候,都給我拚了命的往前衝吧,死了木葉會把你刻在慰靈碑上的。”
――
下忍部隊過峽穀沒那麼容易,但已經有一部分站穩腳跟的中上忍們,在為他們牽線搭橋。
有中上忍的開道,後麵的下忍接力,很快砂隱的中部防線就陷落了大半,他們在峽穀的土遁城牆已經被木葉接手。
“看來大局已定。”顧辰跟著下忍大部隊過去,在觀察後這樣以為道。
戰局似乎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木葉不僅已經占據了中部戰場的主動,立穩在砂隱的峽穀城牆上不說,後麵往上來的下忍大部隊。
更是已經衝到了砂隱後方的營地,開始了和砂隱的下忍互相廝殺,且局勢非常穩健,一切似乎順風順水。
顧辰打算離開,去北部防線看看情況如何。
“轟!”
忽然一聲顫抖的轟鳴響起,大地一陣哆嗦後,砂隱的營地便消失不見,然後黃沙如同塵埃一般,在砂隱的營地上漫天飛舞。
“這是怎麼回事兒!?”顧辰詫異道。
他停下要離開的身體,朝著像是發生了沙塵暴的砂隱營地望過去。
他發現已經衝到砂隱後方營地的忍者大軍們,全都突然消失在了地麵。
而砂隱的營地,赫然已經全麵往下降去,瞬間就產生了四五米的落差,形成了特別寬廣的一個大坑。
而這種落差,讓失重感猝然地湧上心頭,所有在砂隱營地的木葉忍者,全都出現了片刻的心悸。
再然後,顧辰的臉色漸漸地垮了下來,意外、驚訝、心疼等各種表情紛紛在他的臉上浮現。
隻見大坑中,全都是尖銳的土錐,密密麻麻不說,還高高聳立,如同一片樹林一般。
“原來他們改造地形的目的在這裏。”到底這是忍術還是陷阱?
土錐形成的‘樹林’上,現在上麵插滿了屍體,有些土錐甚至是插成了串兒。
顧辰本來還感慨戰爭是一台絞肉機,不管是誰,最後都難逃一死,這都是世界的無情和無奈。
在之前的宇智波和中上忍,一起用火遁燃燒傀儡部隊的時候,就已經有很多人直接死亡。
既然都是成年人,死在了戰場上,顧辰的心裏自然沒太大的感觸。
可眨眼間,不僅是中上忍死於非命,還連帶著在砂隱營地衝殺的下忍們,他們一樣也是死相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