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霞似火,落日熔金。
秋日的東京都天氣高爽,天空中的雲朵被狂風吹淨,琉璃般的天穹纖塵不染,不時有飛鳥急急的掠過。
夕陽斜照,拖著行李箱走在距離家鄉幾千公裏東京都的街道上,蘇誠心中浮起些許悵惘。
“就是這裏了。”
將一些負麵情緒拋諸腦後,蘇誠在新宿車站下車,照著地圖上的位置找到租住的公寓大樓。辦理好手續交付了現金,跟著公寓管理員乘電梯來到十三樓。
站在門牌號為1301公寓門外,蘇誠深吸了一口氣,正要拿鑰匙開門的時候,門卻是從裏麵打開了。
一個具有街頭歌手氣質的長發青年打開門看到外麵站著一個人,不經意的嚇了一跳。蘇誠注意到這個長發青年手上提著一隻垃圾袋,看樣子是正準備到外麵扔垃圾。
“你好,我是今天搬到這裏的蘇誠,請多關照。”蘇誠飛快的打量了一下這位合租室友,除了那一頭流浪歌手的發型外,其他都還挺正常的。
“華國人?我叫荒木涼介。”
“嗯,我是早稻田的留學生。”
蘇誠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子自己,然後將行李搬到空置的房間。荒木涼介看上去一副高冷藝術家的模樣非常難相處,實際上是個話癆而且為人熱心,幫蘇誠一起將房間整理了一遍。
這間公寓麵積不大,但廚房和浴室一應俱全非常的幹淨整潔,唯一的缺點就是地板和牆壁有些老舊。
不過能以不算特別昂貴的價格在寸土寸金的東京都繁華地段租到這樣條件的公寓,蘇誠已經很滿意了。最關鍵的是,這裏距離早稻田大學不是很遠,乘地鐵十多分鍾就到了,交通方便。能夠為蘇誠省下了一大筆交通費,要知道霓虹國的交通費可是貴的嚇死人。
收拾完房間後,蘇誠跟荒木涼介聊了一會才知道他原本是京都人,懷揣著音樂夢想來到東京。但在追逐夢想的道路上卻是遇到了一連串挫折,混了五年還是個酒吧駐唱歌手。偶爾也會到繁華的商業街賣藝,期望能夠被音樂公司的星探發掘到。
“荒木君,這間公寓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嗎?”
蘇誠為了答謝荒木涼介,送給他一瓶從華夏帶來的二鍋頭作為謝禮。
荒木涼介也不矯情,他原本就是嗜酒之人,擰開瓶蓋狠狠的灌了一口二鍋頭,結果被辛辣刺激的味道嗆得眼淚直流。
“這酒可真烈,咳咳。”荒木涼介咳了半天才緩過勁來,“還有一個在遊戲公司做IT工程師的大叔,不過這位大叔經常要爆肝加班很少回來,簡直就是社畜。”
社畜就是指在公司被當成牲畜一樣壓榨的員工,是霓虹國形容上班族的貶義詞。
“霓虹的加班文化還真是可怕呢。”蘇誠喝了一口涼水,想起了某個穿越異界的爆肝工程師。
整理完行李,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誠君,我要出門去酒吧唱歌了。附近有一家味道不錯的拉麵店,你可以去吃吃看。”說完,荒木涼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離開公寓朝地鐵站走去。
被荒木涼介這麼一說,蘇誠還真有點餓了。
走出公寓大樓,在附近找了一圈很快看到了荒木涼介口中那家味道不錯的拉麵店。
“歡迎光臨。”
推開拉麵店的木門,蘇誠詫異的看到這家麵積不大的拉麵店裏已經坐滿了客人,一股濃鬱的骨湯香味撲麵而來。
這家拉麵店跟霓虹有名的連鎖拉麵名牌一蘭拉麵和博多拉麵不一樣,屬於家庭經營。店長是一位身材頗為肥胖看上去挺和藹的中年大叔,拉麵店的員工就是他的女兒和老婆。
“吧台這邊還有位置,客人你先看一下菜單。”
看到有客人進來,正在忙碌的店長女兒連忙出來招呼蘇誠,並且貼心的給他倒了一杯涼水。
“多摸。”蘇誠擠到吧台前坐下,拿起麵前的菜單認真的看了起來。
普通的醬油拉麵680日元,大份招牌叉燒拉麵1180日元,加料另算……
這個價格在物價昂貴的東京已經算是相當平民了,如果在東京稍微好一點的餐廳吃一頓,至少要2000日元往上。
就在蘇誠糾結應該選哪一款拉麵的時候,坐在他身邊一個公司職員打扮的白領男湊了過來,“小哥你是第一次到這家拉麵店吧?”
“嗯,今天剛到新宿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