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林等車程前說完後,有意端起了茶杯,品起了茶,他沒接車程前的話,而是說了一句:“這茶是靖安寺的吧?口感真好,清香,甘甜。”
車程前怔了怔,不解地重新打量著丁長林,他完全摸不準這個年輕人是什麼意思,他說了這麼多,丁長林竟然在這裏談茶,車程前想罵人,但是他卻不敢,也不能發火,可內心裏那個窩火啊,他還真形容不出來此時是啥滋味。
“小丁局長,我說了這麼多,你就不發表一點意見嗎?”車程前還是忍不住,在丁長林喝了幾口茶放下茶杯時,盯著他問道。
“程前局長,你想讓我發表什麼意見呢?你說馮道墓有兩百萬的資金被挪用,證據呢?你把自己提前摘個幹淨不說,還把你家小姨子也摘了一個幹淨,我確實來文物局時間不長,但不等於我就是雙眼瞎。
我不指出沙發是舊貨包裝而成,一來我沒時間關注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事情,二來我希望通過自己的能力,做出一番事來,讓做手腳的人能認識到我不是一個軟包!三來,文物局需要和諧,需要發展,需要對外有一個好名聲!
無論你和老崔如何打架,都是關起門的事情,我們不能對外宣揚,讓外麵的人看文物局的笑話,而且傳出去,對你,對老崔都不好,再怎麼說我們都是黨員幹部,不是菜市場專門罵娘的怨婦,當時血氣方剛動了手可以理解,但是要對外傳播這件事,我就覺得太丟人了。這些年來,文物局在市裏的存在感越來越少,與我們做領導的威信是分不開的。
這些,我就算不說,你和老崔都心知肚明,威信,名聲可以說是虛的,但是,關係到兩百萬的資金時,那就是坐牢,進局子的事情,沒有證據,你讓我發表意見,談看法,有個鳥用!”丁長林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度,而且越說越激動,仿佛他被車程前的話鼓動了一般。
車程前等丁長林說完話後,沒有馬上接他的話,而是起身給丁長林茶杯裏續了水,笑了笑說道:“要證據也好辦,隻要丁兄弟願意和我聯手,我能拿到某些人倒賣文物的證據,但是丁兄弟必須給我一個承諾,側麵了解齊書記是不是也參與了這些事,他的秘書太詭異了,我,我不敢冒然行動。
還有,丁兄弟如果當了文物局局長,能不能保證我這個副局長的位置不被撬動,我,我可以把自己占的那些小便宜都交出來,畢竟也沒幾個錢。
丁兄弟,我都叫你兄弟了,這回你該相信我了吧?我咽不下這口氣,這些年,他們把文物局當成小金庫不說,那麼多的文物被偷運出去了,他們以為自己做得保密,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不透風的牆。
丁兄弟,你不要怨我在你的沙發上做手腳,我,我也是看著眼紅才占點小便宜的,還有丹丹她,她真的是我叫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的,你如果要查全局的賬,要趕走柳君曼,能不能放丹丹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