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要死了嗎?”

曹昂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作為一個遊泳愛好者,今天參加了個民間組織的橫穿長江遊泳運動,遊到一半遇到了江中水旋,被直卷入江底,一開始還能聽到旁邊發現了異常的同伴慌張急切的呼救和自己掙紮拍打水麵的聲音,然後四肢就抽筋般劇烈疼痛,身體不受控製的被水旋卷入下墜,水麵的光線在眼中逐漸消失。

黑暗

窒息感

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感受不到,也沒有疼痛感,但大腦卻很清醒,一生的記憶開始閃放。

父母早已不在世間,母親在自己小學時候就因病去世,每天抑鬱的父親也在兩年後從樓頂跳下,靠著親戚的資助才長這麼大,靠著政府補貼才上了大學,這幾年來也沒有什麼過人的天賦和特長,要是就這樣死了的話也沒什麼吧。

但,還是好舍不得這個世界啊。

記憶閃放完之後大腦開始劇烈疼痛,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在撕扯著自己的大腦,把腦子活生生撕裂,又撕裂。

“嗚~,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就在曹昂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股像是水流般的東西在注入自己的意識,每一股的“水流”的注入都會修補自己被水壓撕裂的大腦,格外舒服,而且每股“水流”又帶著一段記憶。

曹昂放棄了思考,放棄了求生,放棄了抵抗,任由自己如同墜入無底黑洞般下墜。

典韋?

宛城?

張繡宴請?

鄒氏與父親同車入營?

什麼?不對!!!!

隨著水流記憶與曹昂本事意識融合,曹昂突然感覺不對,這些事情好像是今天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一樣,掙紮著想睜開眼睛,眼皮卻無比厚重,用盡全力後睜開了一絲就又不敵厚重的眼皮重新閉上。

看清了,四周還是一片黑暗,他還在水下,不過上方透過層層水幕隱約看到了一絲光明,這時原本已經罷工的四肢又有了感覺,疼痛感也隨之襲來,巨大的水壓要把耳膜壓破,窒息感籠罩全身,仿佛有人掐著自己的喉嚨。曹昂雙手抵著喉嚨,想掰開那雙無形的手,全身掙紮著向水麵方向衝去。

……

……

“呼!~”曹昂宛如從噩夢中驚醒一般,猛然彈起,又摔倒在床鋪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從來沒發現是空氣如此香甜,睜開眼打量四周,盡管視野模糊,頭暈眼花,他還是看清楚了四周的情況,古代軍帳,古代照明用的燭台,周圍都是古代用具,床邊牆上還掛了副鎧甲。

確信,自己,穿越了。

“賊老天,玩我呢?”曹昂心裏吐槽,自己才剛劫後餘生,不是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嗎,怎麼又要死了?那還不如直接讓自己淹死算了。

吐槽完這句話,曹昂發現自己現在好像還沒完全適應這具身體,手腳還動不了,就先在腦中整理曹昂的近期記憶,隨父親曹操征討張繡,張繡被賈詡勸說納降,這時候曹操飄了,讓張繡給自己牽馬入城,在入城途中用馬鞭鞭打張繡羞辱他,晚上酒足飯飽思**又把人家哥哥的遺孀鄒氏給霸占了。

如果曆史記得沒錯,張繡會在一次宴請曹操時故意灌醉曹操的貼身保鏢典韋,偷走典韋的雙戟,當晚造反,曹操將會大敗,自己,典韋,和另外一個宗族曹安民也會死在這次戰鬥中。

曹昂瞬間冷汗直冒,大滴大滴從額頭流出,從頭邊滴下,背部也是一股冷氣直衝頭頂,緊張害怕得直發抖,自己是死過一次的人,現在的他,不想再死一次,經曆過死亡才會知道生命有多珍貴。

曹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如果典韋現在沒醉,那張繡起兵就不是今晚,那麼自己就有充足的時間大概率能躲過這次危機。如果張繡是今晚造反劫營,曹昂抬頭看著窗外如墨般的夜色,那就是最壞的情況,不過曆史上是曹昂讓馬給曹操,自己步行護衛,被張繡軍砍成肉泥,要是自己不讓馬,並非沒有生機。

此事關鍵,全在典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