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西雅的車子在前麵,一雙美眸保持著她特有的冷傲看著窗外。她回想起昨晚那個踏雪無痕的人,他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心想那人的功夫到底高到什麼程度,難道中國國真的有傳說中的輕功,但看他不像個高手,也許隻會輕功。雖然那人除了外表養眼一點外,在她看來沒別的長處,但對他的映像卻是越來越深刻。回想昨晚吃飯的時候,他從頭至尾沒有說過一句話,別人也不主動和他交談,想想這些倒覺得他有幾分神秘。
吳浩博和楊子天很小聲的交談著會麵的事情和有可能會發生的一些變故的解決措施,幾乎是貼著耳朵說的,雖然司機是泰國人,但不代表對方不會派一個懂漢語的人來監聽他們。兩人想出了一些手語,必要的時候用手語來提醒對方,比如右手摸著左手的大拇指表示注意身後,摸著小拇指表示看看再說,摸著中指表示立馬行動。不過這些都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可不希望會發生什麼變故。
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他們下了國道,來到了一條比較窄的公路,宋濤他們坐的貨車跟在後麵兩百米左右,宋濤要司機不要跟的太緊,為了這個,他不知又和司機做了多少種手勢才成功。在車廂裏麵的人可就有些受不了了,他們已經不管車廂有多髒,坐著靠在車廂兩側,屁股上一陣刺骨的冰冷,坐一會兒又蹲著,腳蹲麻了又重新站著,然後又坐下,如此反複著。大家聊著一些黃段子取樂解乏,倒也可以減輕一些抱怨。
天氣逐漸晴朗,幾輛車駛到了一條沙石路上,這裏倒是沒有下雪,路麵幹燥,灰塵滾滾,左邊是山,右邊是一條坑蜒的大河,間隔有稻田與大河相隔。沒有積雪車速也就加快了。
吳浩博和楊子天看到這兩處完全不同的時空不免有些奇怪和驚訝,心想下雪也分地方,而且還這麼明顯。
宋濤也是和他們一樣的驚奇,至於三金會這些人肯定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在車廂裏的人也感覺到氣溫有所回升,陽光透過帆布的空隙射了進來。王軍站起身彎腰搖擺不定的走到車廂門口,掀起擋在車廂門口的帆布的一角。
“大家快看,這裏競然沒有下雪。”王軍有些興奮的說。
他們都以為他是開玩笑的,.賭得理他。王軍把帆布掀了起來,果真是看不到積雪,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條被太陽啲的幹燥的沙石路,他們看到這一景象也同樣驚訝莫名,頓感身上暖和多了。
猛虎也走到車廂門口,雙手抓住鐵欄杆朝外麵看去,王傑和另外兩個弟兄仍然坐著,隻是伸了伸脖子朝外麵看。
迎麵快速的駛來一輛深藍色小車,揚起一路沙塵,看不清車裏麵是什麼情況,但猛虎似乎感到這輛小車帶著一股殺氣,這是人對危險的直覺,有些人會很強烈,有些人則很微弱,幾乎沒有。猛虎一直看著小車,總感覺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心裏悶悶的。
小車很快就追上了他們,“嗚”的一聲超過了貨車。
猛虎馬上掏出對講機,急促的說道:“宋濤,注意那輛藍色小車。”
在車廂裏的幾個人的對講機也同時響起了這句話,他們為了方便聯係一起床就打開了對講機。幾個人都愣了一會兒,心想真要出事?
王軍並不以為然,說:“我說虎哥,你太敏感了吧,沒什麼啊,不就是一輛小車嗎?”
對講機傳來了宋濤疑惑的聲音:“有什麼問題嗎……”
“快點停車。”崔宋濤話還沒說完臉色突然大變,急忙對講機喊道:“浩哥,天哥,快點下車。”
宋濤的對講機傳來了楊子天的聲音:“出什麼事了?你們不是在酒店嗎?”他能收到對講機的信號就說明他們離自己並不遠。
在車廂裏的人這才意識到真的不妙,看來對方真的是想吃了他們,還好對方沒有發現他們。
吳浩博和楊子天聽到對講機傳來的對話,腦袋裏閃過的第一個信息和他們是一樣的——難道對方真的要黑吃黑?
宋濤著急萬分,說:“先別問了,趕緊下車。”他說完不等司機有什麼反應,自己踩了刹車。
“嘎”一聲急促的刹車聲,貨車朝前滑行了兩米多,留下兩條打滑的車胎印。在車廂裏的人猛然一陣搖晃。
正好這時,一個金發男人從藍色小車前麵的右邊車窗探出頭來,這人一看就知道是美國的人。金發男人雙手端著一把榴彈槍,對準大巴,手指扣向扳機……
“咻……”一顆榴彈怪叫著冒著青煙飛向了大巴。
“轟隆……”一聲大爆炸,大巴尾部炸的稀巴爛,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碎片四濺開來,火光衝天,大巴裏瞬間就燃起了大火,大巴猛然翻轉,翻到了右側的稻田,大火“呼呼”作響,裏麵的人估計是無一幸免。
猛虎趕緊掏出手槍,對著車廂門上的掛鎖開了兩槍,“當、當”兩聲,鎖被擊斷。王軍趕緊打開車門,第一個跳下了車,接著其他人也一起跳了下來。宋濤正拉著司機朝車後麵走來,見他們下車了,鬆開司機和兄弟們一起朝前麵奔去。
吳浩博和楊子天一開始以為是三金會的人先黑吃黑,用手槍指著開車的人叫他停車,但聽到後麵的大巴爆炸,隨後就翻到了下麵的稻田,一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司機聽到爆炸聲不但不停車,反而加速,他隻想開快點瓜開後麵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