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西雅若有所失,凝視了片刻:“祝你們一路順風。”
夏浩博點了點頭,轉身下車,蕾西雅跟著下了車和他們一一握手告別。
他們走了,蕾西雅一直看著他們,直到消失在朦朧夜色中,心裏很是失望,為什麼他連頭也不回。他不是不想回頭,而是不敢回頭。
他們要趁著夜色穿過那個最危險的山穀,以免碰到邊防兵。他們這回熟路了,很快就來到了山腳下,天已破曉,但山穀中卻依舊黑漆漆,他們早有準備,買了手電筒。
蕾西雅坐在車上,心裏空空的,靠在座位上,兩眼無神的看著窗外。想想這兩天發生的事,和他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卻不知為何,他就像在她的腦海裏紮了根,揮之不去,她強迫自己不去想,卻越發的想念,似乎整個人都印在了她的心裏,催動著她去想。
蕾西雅從身旁的袋子拿出昨晚買的那雙鞋,深深的看著,兩眼出神,心裏默默的說:“我們還會再見麵嗎?但是見了麵又會如何?你已經有女朋友了,還不止一個,我算什麼?在你心裏是否有我的存在?”
夏浩博他們這回熟路了,照著原路走,也沒有障礙物,快多了。八點左右就到了那頭被夏浩博殺死的野豬那裏,野豬已被大雪蓋住,呈現出一個扁平的弧形。
王軍朝野豬躺的地方看了看,說:“真是可惜,這麼肥一頭野豬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宋濤玩味的笑道:“你不怕麻煩可以把它杠回去,我們會感激你的。”
王軍撇撇嘴說:“如果我沒受傷,我是打算這麼做的。”
又過了個把小時,他們穿過了這片最危險的峽穀,大家也就沒什麼顧慮,話就多了起來,還時不時拋出幾個雪球打鬧著,雪地上印著他們雜亂無章的腳印,一個個開心無比,全然沒有黑社會的影子。那麼黑社會又應該是什麼樣的呢?凶狠、毒辣、陰沉、冷血……不管如何,在這些人當中找不到這樣的麵孔。有句話說:在狼群中如果不像狼必然會被狼吃掉,不知道這些人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會不會被狼吃掉?
中午,他們走出了山林,兩輛小車已經停在不遠處等著他們。邱靈看到他們一行人走過來,早已下車,歡喜的向夏浩博迎了過來。
楊子天走到夏浩博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說:“兄弟,有女人跟著就是不一樣,真讓人羨慕。”
夏浩博會心一笑:“羨慕吧,下次出差你也把可欣帶上啊,這樣她們也有個伴啊。”
楊子天嗬嗬的笑了兩聲:“這注意不錯,不然老看著別人親親我我還真不是個滋味。”
夏浩博伸手一把摟著邱靈,關心的問道:“靈兒,這兩天還好吧?想死我了。”
“嗯,好,我也想你呐,事情順利嗎?”邱靈深深的看著他,猶如久別重逢。
“順利。”夏浩博笑了笑說:“我們走快點,他們在等著我們。”
他們上了車,到了縣城的酒店吃了午飯,繼續趕路,在傍晚六點多時到了那兩個受傷的兄弟那裏,也就是他們來的時候,楊子天帶兩個受傷的弟兄去找他那個道上的兄弟的那個縣城,這地方叫明南縣。這裏隻有一個較大的幫派,就叫明南幫,楊子天的兄弟是這個幫的一個堂主,叫龔海,槍法很準,是個神槍手,道上的弟兄都稱他為槍神。
楊子天和夏浩博他們來到龔海管轄的一個酒店,龔海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酒宴,和兩個受傷的弟兄在酒店門口迎接他們,兩個受傷的弟兄看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畢競沒傷到要害,就像王軍一樣取出子彈,上點藥,包紮一下就可以走路了,當然傷口的隱痛多少還是會有一些的。
龔海樂嗬嗬的將他們迎進了包間,道上的兄弟也沒那麼多客套話,也不拘泥於形式,見麵就是勾肩搭背,笑容滿麵。
楊子天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番,逐一落座。龔海聽到楊子天介紹夏浩博時,不經欣喜,說:“原來這位就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英雄哥就是你啊,幸會,幸會。”
“客氣,海哥你客氣了。”夏浩博謙虛的笑說。
吃過飯,龔海留他們在這裏住,反正也天黑了,他們便沒有推辭。朋友好不容易一聚,自然少不了牌局,龔海開了個大包間,特意在這個房間擺了兩座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