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慕望軒倒是沒太大反應,繼續問道:“那你是誰?”
南宮櫻艱難地解釋:“我是誰這個,這可真不能說”
其實她是真沒想好到底要編一個什麼身份才能讓他息怒。
“那你進宮的目的是?”
“額就是想得到權勢,財富,身份地位什麼的”
這個倒是南宮櫻的心裏話,因為憑她一個大西北出身的小秀女,想在宮中接觸到太後,沒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是不可能的。
昆淩刀緩緩離開她的嗓子眼,南宮櫻鬆了口氣,不想這口氣沒喘完,就聽到了更令人震驚的事情。
“既然是這樣,你可以做本王的人。”
南宮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慕望軒,對方看也沒看她。
“做他的人?難道他要娶我,啊不,秀女的身份當不了正妃,連側妃都很難,莫不是要我做妾吧?”南宮櫻一時百感交集,說不出是喜是憂,宿命輪回,她這輩子還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嗎?
慕望軒自顧自在邊上繼續認真地說道:“因你是待選秀女,本王現在還給不了你什麼身份,你隻要盡心為本王做事,你想要的都會有,我們私下見麵也可以免去禮節,還有,今天我們說的這件事情決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後果你應該清楚。”
沒有身份,那他是想讓自己做個通房丫頭嗎,還是個見不得光的?
南宮櫻心裏漸漸升起一股怒火,前世她白白浪費了一腔熱情,以為滿京城再沒有比慕望軒更正人君子的男子了,沒想到他竟然對一個第一次見麵的女子說出這種話,想來那些王孫子弟常去的青樓花院他慕望軒也沒少逛吧!
正要忍不住出言諷刺,就聽慕望軒說:“那就從今晚開始吧。”
南宮櫻心中一驚,猛地抬頭,正望進慕望軒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開始?開始什麼!
他的意思是?她全身的血液都湧上臉頰。
不,不行!自己是秀女,這可不能說笑的,這都不是浸豬籠那麼簡單的事情,萬一被發現秀女和其他男人私通,搞不好要滿門抄斬!就算她和他隱藏得好,麵聖之前也要“三關驗處”,還是他已經考慮周全,有辦法讓她免去這個檢查
南宮櫻沒注意到她的臉已經由淺入深變成豬肝色。
慕望軒皺起眉頭:“你怎麼了?”
“”
南宮櫻回過神來,看著慕望軒,木然地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慕望軒疑惑地問。
他盯著南宮櫻緋紅的臉頰,略加思索便明白了,當即撂下臉:“我勸你打消那些私心雜念,像你這樣的女子本王見得多了,眼線有眼線的規矩,別妄圖越界,你馬上回宮去吧,到時候自然有人聯絡你。”
“啊?”
南宮櫻坐在馬車上才想起個中緣由,那股氣早消了,又覺得好笑,他先是放蕩不羈,轉身又來個一本正經,她倒變成了那個齷齪的人。
也罷,也是怪她想多了。可他為何要她這個不明身份的人在宮裏當眼線呢?
南宮櫻不知不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麼多年她都沒有見到他這副麵孔,慕望軒還真是深藏不露。
馬車把她送到宮外就悄悄走了,南宮櫻幾下翻過秀女苑外的高牆,眼見有連成一片的光亮從遠處隱隱透過來,像是成群的侍衛正急急往這邊趕。
她心裏咯噔一下,是被發現了嗎?
趕緊扒窗子悄悄爬回她的臥房,幾下換好寢衣,鑽進被裏就要裝睡,忽然注意到有團白毛球滾到她腳邊。
這毛球慢慢展開四隻爪子,露出晶亮亮的眼睛。
南宮櫻一看就樂了,原來是一隻純白色的小貓。
小貓拱出胖乎乎的小圓臉瞟了她兩眼,又自顧自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巴,輕輕地“喵”了一聲。
南宮櫻抱起這毛球,隻覺手感柔軟還好看得緊,忍不住多揉了幾下。
還來不及仔細端詳,外麵就傳來人語走動的聲音,大約是路上看到的侍衛已經進了秀女苑,她立刻把貓藏到床上,平躺下來。
就聽見侍衛在嘀嘀咕咕說什麼話,隨身的幾個侍女很快都進到房間裏來,說是一會兒要見重要的人。
南宮櫻做出剛剛嚇醒的樣子被她們扶起身更衣。
隱約聽得每間秀女房都來了人,說是傳皇上口令,要搜查秀女苑。
所有秀女們更好衣,同侍女一起等在房內或門口。
侍衛們來來往往,每個房間外都安插了人手,來人手持兵器,麵色嚴肅,空氣裏一股緊張的氣息。
想起她的夜行衣還在包袱裏,南宮櫻越發心虛。
她溜到門口,轉頭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她。她又看了一眼隔壁房的莊楚嫻秀女,見她也在門口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