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朕自會調查清楚,總之你以後最好安分守己點,如果再讓朕發現你做了什麼囂張跋扈的事情,那可真的跟你不客氣了。”
德妃從養心殿出來的時候,走路都有些踉蹌。
蘇嬤嬤小心地扶著德飛安慰道:“德妃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脾氣,皇上既然能衝您發脾氣,說明心裏還是在乎您的,否則換成其她妃子,皇上連見都不會再見了,您隻要這段時間乖乖的,還是會得到寵愛的。”說著聲音已經哽咽起來。
德妃一臉哀莫大於心死,“我覺得越來越摸不透皇上的脾氣了,真的,跟皇上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心裏沒有一點底兒的感覺,以前娘跟我說起爹爹的時候就不是這樣的感覺。”
“嗨,娘娘,”蘇媽媽歎道:“他是皇上,您怎麼能拿他跟普通的男人相比呢,皇上可是坐擁天下,後宮無數嬪妃的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男人,跟娘娘您平時的見過的任何男子都不一樣。娘娘不要多想了,皇上他本來就是雨露均沾的,而他對您另眼相待,這是咱們的福氣,也是咱們的底牌,咱們現在隻要守住這個就可以了。”
“可是咱們現在已經被皇上懷疑了。”德妃沮喪道。
"皇上今天不是沒說什麼麼,”蘇嬤嬤對德妃說道,“您以後可千萬不要將皇上沒有問的事情先說出來,今天老奴真捏著一把汗,怕您把太傅如何計劃勾引那隻小貓的事情說出來,還有,如果您把那件事‘也說出’來的話,咱們就全完了。”
“你的意思是說”
宮牆盡頭的轉彎一路走過來幾個宮女,見到她們立刻向德妃行禮。蘇嬤嬤遞了個眼神兒,德妃把嘴閉上了。
劉公公來的時候,莊楚嫻和南宮櫻已經坐在那裏等候很久了。
聽說刑部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兩個人惴惴不安地等著聖旨。
莊淑女的臉色很不好,整個合樂齋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南宮櫻心裏也很擔心,這次是不是玩大了。
秀場裏竟然隱藏了一個功夫這麼好的女子,聽說侍衛並沒有抓住莫愁,那就是說她直接從戒備森嚴的皇宮中跑出去了,這要是南宮櫻,都沒有那麼大的把握,不知道皇上有沒有派大內高手跟蹤她的行蹤,如果要發現的話,現在也能有消息了,就怕誰也沒有抓住她,那合樂齋和莊楚嫻她們就脫不了幹係。
南宮櫻努力回想“莫愁”,當時莫愁和秀女講的話現在回想起來越來越可疑,她怎麼能把皇上的事情講的那麼繪聲繪色,在秀女苑秀女們雖然可以隨意閑談,可沒有哪一個秀女像她那樣大膽,口無遮攔地議論後宮之事,還問南宮櫻奇怪的問題,說什麼“如果愛上除皇上以外的男子會怎麼樣?”那時候怎麼沒警覺呢?這個莫愁當時就應該發現她不簡單的。
說起今天這個“小遊戲”,南宮櫻也是被逼急了才這麼做的,她們說太後姑姑的話讓她火冒三丈,但太後姑姑一向寬容,常常說不知者無罪,再說太後姑姑是什麼為人她們也確實不知道。
南宮櫻真想殺了她們,她心裏痛苦極了,忍了又忍,安慰自己說出這些話的她們也沒什麼內涵,就算殺了她們也是髒了自己的手,再說現在也不能暴露自己。
誰知道,這幫秀女開又始談論起皇上。
“皇上都說了要選一位普通出身的秀女,如果咱們這裏真有誰被選上了,第一件事,哼,就是莊楚嫻這筆賬肯定記上了。”眾多秀女如是議論道。
南宮櫻一個腦袋兩個大,真是不知道該拿這幫秀女怎麼辦才好,如此粗鄙的語言從這幫秀女口中說出,登時讓人對她們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她觀察了一會兒,發現秀女們說這些話隻敢當著南宮櫻的麵說,當莊淑女過來的時候,她們就閉口不談,南宮櫻連恨都不恨她們了。
正想著劉公公走進來,一臉嚴肅,對南宮英和鍾楚賢說道:“皇上有旨!”
莊淑女等跪在地上接旨,劉公公說道:“合樂齋秀場辦的很成功,皇上有賞。”
啊?
等接完了旨,莊淑女趕緊起身問劉公公,“真的嗎?皇上賞我了,還以為我們這邊辦砸了要受罰,因為畢竟有宮裏的嬤嬤和醫官受傷了。”
劉公公笑道:“這貨真價實的賞賜擺在您跟前兒,淑女不相信老奴,還不相信皇上嗎?”
“不敢不敢,”莊淑女趕緊解釋:“我就是有點不敢相信,好像是在做夢,以為秀場出了事兒,皇上一定會罰我呢,那請問公公,那個叫莫愁什麼的是怎麼回事?現在抓到她了嗎?”
“啊,她啊。”劉公公目光略微閃爍,“淑女不用擔心,好像是混進了個刺客,然後皇上已經查辦了,淑女不必為這件事憂心,也不要外傳。你們其他人也不要外傳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