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慕望軒露出驚訝的表情,南宮櫻心裏有些痛快,她一定想不到自己這麼幹脆就答應了吧。不知道他的“那位”有沒有讓他這樣露出過驚訝的表情。
“你這麼快就答應,是為了”也許是南宮櫻的回答太過幹脆,慕望軒猶豫著問道:“你是為了急著去見太後?”
“對,我就是為了去見太後。”南宮櫻索性背著手在屋裏走起來,“太後隻是原因之一,還有別的原因。”
也許是她的動作和姿勢太過高深莫測,慕望軒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南宮櫻順手伸手指著慕望軒床邊的那把長劍說道:“王爺的功夫真不錯,在下用這把長劍都趕不上王爺隨手拿的扇子。”
黑暗中麵前這個年輕男子變幻莫測的招式又浮現在她眼前,她在心裏又讚歎了好幾遍。
慕望軒順著她的手看了一眼立在床頭的那把劍,釋然道:“我身上暫時沒有其他東西了,隻有那把扇子。”
“我看到了,你用扇子特別厲害。”南宮櫻用手假裝拿著一把扇子那樣比劃:“你這功夫是跟誰學的?”她記得原來慕望軒並不擅長用短兵器的。
“我?”慕望軒思索了下,“我練功夫已經有好多年了,大概是從五六歲開始的吧。”
看他一本正經地說起練功夫的年紀,就像在塾裏回答老先生的問題,南宮櫻在心裏笑了,他還是這個老樣子,即使私下和她聊天,也要端端正正的。
他跟“那位”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嗎,哪怕是最私密的時候?南宮櫻的心裏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她望著慕望軒,他也正望著她,眼神純淨不染一絲纖塵。
是了,定然是“那位”使了什麼“手段”,才把這樣一個端方雅正的人弄到手的,南宮櫻的鼻子酸了酸,他今晚還救了自己,這麼好的人呢,洗洗也還能要。
“你能教我武功嗎?”南宮櫻蹲在那把劍的旁邊抬頭望著慕望軒。
“嗯,其實你的功夫還是挺不錯的,我這把劍尋常女子都會覺得沉,想不到你可以輕鬆地舞這麼久。”
其實她胳膊都快腫了,南宮櫻心裏苦笑,但不知為什麼心情還是很好,看來“那位”不過是個尋常女子,算了,作為王爺應酬那麼多,偶爾推脫不開和其他男子逛個風月場所,被人灌醉也不是不可能,上趕子的女子太多了,他肯定瞧不上眼。
他現在對她印象還是不錯,他定然不喜歡那些扭捏文縐的,要與眾不同才能吸引他。
“那也照比你差遠了,我嫁給你後,是不是可以在王府裏天天練功夫了?”南宮櫻越發直白起來。
“嗯,那倒是,我府裏什麼兵器都有。”慕望軒坦誠答道。
“那就好,”南宮櫻笑道,“我說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這個,我想在王府裏練功,還能跟你學功夫。”
“可以。”
“太好了,那很快我就可以恢複到原來的水平了。”
“原來?”
糟糕,說漏嘴了,看著慕望軒皺起的眉頭,南宮櫻撓了撓頭:“我原來在北疆的時候,父親是督察,你知道的,家裏有好多武官,然後我就跟他們學功夫,但是到了京城以後,嗯,好些天沒練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要不然今晚我也不會這麼吃力。”
“說起來,”慕望軒轉開臉垂下眼瞼,接話道:“今晚還要謝謝你。”
“不不不,今天晚上應該是我害你中了那一箭,剛才醫官替你診治我都看見了。”南宮櫻擺手,這事她可不敢“居功”,雖然她初衷是好心,但慕望軒中的箭就是在被她推開倒下的時候中的。
“並不是。”他修長健碩德手臂放鬆地搭在床沿,“剛才我的手下告訴我,總共有兩支箭,你替我擋了一箭,那支箭上是有毒的,而且毒性非常厲害,真不敢想象如果是你中了那箭他們到現在可能還沒有找到解藥。”慕望軒眼底流出一絲陰厲。
南宮櫻忽然有些不自在,他這麼在乎自己嗎,她故意岔開話題:“我看你流了很多血是不是很疼?那我們先不聊了你早點休息吧。”
“隻是皮外的小傷,不礙事,你先不要走,咱們把這件事說完。”
“哦,我知道,你今天跟我提王妃的事情,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所以以身相許。”南宮櫻故作輕鬆地笑道,她嘴上這麼說,心裏知道並不是這個原因,上次慕望軒就說過這種話,而且一直是他幫她比較多。
“那倒沒有。”慕望軒淡淡道。
看他還是這麼嘴硬,明明那天就已經提過要她嫁他了,南宮櫻在心裏嗔怪。其實挺想問問慕望軒為什麼要和她結婚的,可人家都沒問你為什麼一定要見太後呢。
聽說夫妻之道最重要的是尊重,於是她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嗯,你打算怎麼跟皇上提我們兩個的事啊?畢竟我隻是個”
“哦,這個你不用擔心,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放心吧,時候到了我就給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