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談到我了?和塞蒙使臣嗎?怎麼說的?”南宮櫻連珠炮似的追問。
“喂,你難道不想問賜婚的事情嗎?”太子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她。
賜婚?這有什麼好問的,這種事情,隻要她去求皇上,皇上自然會按照她的心意賜婚。雖然賜婚是終身的大事,比什麼賽場掉麵紗要大得多,可南宮櫻就是有這種把握,在這種事情上,皇上就像她的父親,她的姑姑一樣疼愛她。
正是因為這份疼愛,她才怕皇上和姑姑,怕他們失望。
哦,她為什麼怕慕望軒知道,好像也是和這個有點關係。
“哎呀,太子哥哥,賜不賜婚的,那是皇上決定的事情,我們作為小輩,是不能隨便過問的。”
冠冕堂皇的話一出口,倒顯得南宮櫻的形象成熟不少,太子不禁又看了她一眼。
南宮櫻故意假裝沒看到太子的目光,隻是緊鎖著眉頭,心中暗暗想道:“這下太子哥哥知道我對今天下午賽場的事情是認真的了吧?連終身大事都顧不上了!”
太子收回目光,正色道:“賽場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們都聽說了,你勇挫塞蒙第一女騎手,板回了汴京騎手的麵子,父皇特別高興。”
“真的嗎?”南宮櫻有些不敢相信:“皇上高興了?真的假的?”
“是真的,千真萬確。”
“你們怎麼知道是我呢?這麼說浴池裏我麵紗掉了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嗎?我去‘清泉齋’的事情皇上知道了嗎,姑姑知道嗎?我的麵紗真的是不小心掉下來的!那幾個貴女是怎麼說我的?”
太子:“”
“你說呀,你快說呀,太子哥哥!”南宮櫻揪著太子的衣角邊搖晃邊哀求道。
太子無奈地擺手:“你一下子問這麼多,讓我怎麼說?我的頭都開始暈了!”
“好的,好的,我不問這麼多,你一點點講給我聽。”南宮櫻左右看看並無他人,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太子邊上的木椅。
“其實也沒什麼。”太子順了口氣,講道:“就是塞蒙使臣聽說了下午賽場的事,就特意讓他們的騎射手隨時來報‘戰況’,當時我們都在議政殿,那幾個來報的侍從講得繪聲繪色,說萬提姆勒多麼多麼勇猛,比汴京的男子還技高一籌,然後又說有個紅衣少女比萬提姆勒還厲害,什麼數箭齊發、轉馬環射、腳法第一,聽得皇上特別高興,笑很大聲。”
南宮櫻聽見她逗得皇上笑出聲,心裏也挺高興,這樣至少皇上罰也是會罰得輕一點。
“那個使臣為什麼要讓騎射手進來講賽場上的事情給皇上聽?”
“哪有啊,之前他不過想讓他們的騎射隊討皇上歡心,讓皇上知道塞蒙騎射的厲害,希望得到皇上的器重唄,塞蒙那偏遠的小地方,誰能注意到他,最好是皇上把他留在大夏當官,他才高興呢,他哪裏知道會出來個你!”太子忍著頭疼說道:“你再打岔,再問問題,我可就不給你講了,議政殿的事情都是軍機,不能隨便透露給其他人的!”
南宮櫻趕緊點點頭,捂住嘴,不再說話。
太子這才又繼續說道:“然後那個使臣就不信啊,就說怎麼可能會有人的騎射比過萬提姆勒?當時他一急之下都站起來了,後來發覺不合禮節,就又坐下了。”
講到這裏,太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南宮櫻捂著嘴也笑,太子笑道:“父皇就衝使臣擺手:‘愛卿平身,不必多禮。’其實我覺得父皇可能也在忍著笑,那使臣坐下後,父皇說道:‘愛卿可知這個少女是誰嗎?’,使臣就拱手答道:‘臣自然想知道。’父皇笑道:‘她好像就是朕的小櫻公主。’‘公主?’那使臣奇道:‘哪個公主這麼、這麼英勇,居然能比過塞蒙的騎射?’父皇說:‘等朕問問就知道了。’我當時一聽,就知道是你,於是立刻招來了劉公公等,他們都說確實是你在塞場大敗萬提姆勒。皇上一聽,特別高興,立刻打賞了劉公公,賞賜了那些塞蒙的騎射手,還跟那個使臣講了你的很多事情,什麼什麼的,反正就是誇你,然後還喝了不少酒,我們就都陪著多喝了幾杯。”
“那皇上他又問浴池的事情了嗎?”南宮櫻咬著手指問道。
太子無語地瞪了她一眼:“誰會問那種奇怪的事,你不用看我,劉公公他們更不會提,沒人知道你去賽場的清泉齋,你快別惦記你那點事兒了。”
南宮櫻不好意思地笑:“這麼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賽場和萬提姆勒決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