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講王爺做僧人道士的事兒(1 / 2)

“話說那王爺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說書人第一句話就讓南宮櫻對其“刮目相看”,慕望軒是過於莊重了一些,可也沒到出家的份兒,府裏丫鬟侍女都跟尋常人家一般,怎麼能說不近女色呢?

“哎,您這第一句話就說錯了,慕王爺可不是僧人道士,何談‘不近女色’?”茶館旁聽的茶客中有人反駁道。

南宮櫻聞言看向那個茶客,心中暗樂,這人和我想的一樣。

“小姐,這裏都是些市井小民,恐汙言穢語汙了您的耳朵,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阿童臉色略顯不安,對她勸說道。

“不會,這才是在茶館聽書的樂趣,聽他們說些‘胡言胡語’,心情就放鬆不少。”南宮櫻坦誠答道,尤其是這種說書人一邊說,看客們一邊插嘴,跟著一起評論的場麵是最有趣的。

阿童一聽,神色暗淡下來:“唉,也真是怪了,您既然知道是‘胡言胡語’,還樂意聽他們說?要是您想放鬆,府裏請些戲班子來耍,不比這強些?”

“戲班子?”南宮櫻道:“戲班子多吵,你們主子要是知道了,非得發火不可。”

“不會不會!”阿童忙擺手,“隻要您點頭,我這馬上給您請,多少戲班子都行,您要是不信,我讓王讓主子親自給您請!”

南宮櫻笑道:“不必請,我說笑的,就是他不嫌吵其實我也嫌吵。”

“不會的!”阿童忙獻計獻策,“您不知道,現在京裏頭有些文戲班子,唱的都是安靜的曲兒,好些大戶人家都請回家裏聽,圖的就是個清淨勁兒,聽說像您這麼個歲數的小姐,都樂意聽!”

“好了好了,你不用費心思推薦了。”南宮櫻搖搖頭,說了實話:“不管是什麼戲,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聽。”說完,隻顧著看那說書人和看客,不再理會阿童。

方才正聽到“有趣”處,被阿童幾句話打斷,沒留神的功夫,說書人已經快和那個看客“吵”起來了。

“我說不近女色,就是不近女色!”說書人嘴巴抿緊,語氣略顯生硬。

南宮櫻不禁看了一眼這個說書人,年紀應該不小,但身材消瘦,謹慎頭兒十足,頭戴平帽,一身素色長袍,正負手站在那裏,瞪著插話的看客。

雖說說書人和看客“吵嘴”,也是茶館的一道風景,但這人語氣如此冒然,就顯得有些經驗不足,說書圖的就是個熱鬧勁兒,有看客七嘴八舌問你問題,說明你說的好,說的妙,這時候應該適當調動看客的情緒,可以假意生氣或者嗔怪著發火,要是真和看客生硬地杠嘴起來,那就等著“冷場”吧。

要說這茶館的掌櫃開茶館開得這麼好,更應該知道說書人是茶館的點睛之筆,怎麼無端端找了這麼一個“愣頭青”的說書先生,不把看客嚇跑才怪!

她不由看了一眼四處忙碌的茶小二,他們倒是一點兒反應沒有,該倒茶的倒茶,該送茶的送茶,該招呼的招呼,茶廚後房的門簾子裏掀外進,忙得叫一個不亦樂乎,仿若根本未見那說書人和看客的“硬杠”。

那看客也不軟,還嘴道:“你說不近女色倒也罷,你是親眼見著過慕王爺嗎?”

此話一出,滿場的茶客都笑了,這便是揭了說書人的“底兒”,任京城裏哪個說書人,也不可能見過自己嘴裏說的“角兒”,這時候他要是答一句“沒見過”,那看客們可有的說了,一句“道聽途說”就能把他趕下台,若是答一句“我見過”,那便是輕則“口出狂言,滿嘴謊話”,重則叫官府來治他個什麼小罪,關幾天衙門都是有可能的事兒。

看客撂下這麼句問話,就是個死局,看樣子是存了趕他下台的心思。

這個時候隻能往前麵的答案上靠,說自己沒見過,隻是聽說的,那既然是聽說的,就有真有假了,看客們願不願意聽,就是看客們的意願了,丟了主動權,可是說書的大忌,倘若要點麵子的,都灰溜溜的自個兒下了台。

眾人齊齊望向台上,等著聽那說書人的回答。

南宮櫻也看向說書人,捏起了下巴思考,這問題真是不好回答,要是這台上的人是她,她倒是有辦法化解,不知道這說書人要怎麼辦,看他似乎有幾分“傲骨”,不見得能選第一個委曲求全的答法,否則方才也不會把場麵弄得那麼僵了。

說書人一敲手裏的扇子,冷哼一聲,“見沒見過倒是次要,我接下來要講的就是王爺做僧人道士的事兒,你方才說王爺不是僧人道士,難不成你也見過王爺?知道他是不是僧人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