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晗也不理論,隻是低眉順眼地望著景思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景思遠疑惑,問道:“愛妃,你方才當真推了皇後?”
趙芸兒氣極,現在景思遠這樣問,就是在懷疑自己了!
“沒有!臣妾哪裏敢推皇後娘娘!是她自己摔在地上的!”趙芸兒氣呼呼地說道。
景思遠笑了起來,說道:“哪有人會自己摔在地上的啊!”
顧清晗見狀,說道:“皇上,這事不怪芸貴妃,都是臣妾惹得芸貴妃不高興了。”
這樣委屈的模樣,態度還這樣謙卑,景思遠即便是個傻子,也不忍不住同情起來,對趙芸兒說道:“愛妃,下次不要再這樣了,她畢竟是皇後啊!”
顧清晗知道,即便是景思遠知道趙芸兒推了自己,也不會有什麼責怪的言語,她這樣做,不過是讓眾人知道,趙芸兒恃寵而驕,絲毫不安靜自己這個皇後放在眼裏。
這樣一來,前朝就會聽聞風聲,給趙家父女施壓。
“皇上,你要是不相信我,晚上不要來臣妾這裏了!”趙芸兒氣惱地看向景思遠。
誰料,景思遠不以為意,站起身,說道:“朕才不願意在你這裏。你現在的臉實在是太難看了,朕怕晚上見到你,會睡不著。”
趙芸兒見他如此說,心中更是懊惱,將所有的怨氣和不滿統統加諸在顧清晗的身上。
“好了,你好好養著你自己的臉吧!朕要走了,聽說宮裏來了一批新的歌姬,可好看了!”
景思遠說著,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顧清晗起身行禮。
趙芸兒本就受了氣,現在又聽聞景思遠要去找歌姬,臉色更是難看,也不行禮,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顧清晗見她氣得不行,心中覺得暢快,對晴兒說道:“晴兒,我們走吧!就不打擾芸貴妃休息了。”
說畢,最趙芸兒說道:“芸貴妃,本宮就不打擾你的清淨了,你好好養著,得空了,本宮再來看你。”
“哼,不需要你假好心!”趙芸兒頭也不抬地說道。
顧清晗不與她計較這一時的閑氣,轉身走了。
在回朝鳳殿的路上,晴兒說道:“皇後娘娘,芸貴妃簡直就是不將您放在眼裏,這樣的人,皇後您應該好好整治一下。”
自知道晴兒是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之後,顧清晗便對自己身邊的人多留了幾個心眼,說道:“芸貴妃是皇上寵愛的妃子,本宮又能怎樣?還是息事寧人吧!”
“可是,芸貴妃今日這樣對待皇後娘娘,他日還不知會怎樣,娘娘應該早點做打算,至少要保全自身啊!”
晴兒說得懇切。
“這件事,本宮會好好想想。”
顧清晗含糊不清地說道。
晴兒是景湛的人,他在自己的身邊安排這樣一個眼線幹什麼?
顧清晗深深看了晴兒一眼,陷入了沉思。
三日後,是農曆十五。
顧清晗坐在正殿之上,接受嬪妃們的朝拜。
皇後要在每月的初一十五接見嬪妃,和嬪妃們談談後宮的大小事宜,這是後宮的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