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找哀家,可是有事?”

太後讓顧清晗坐了,問道。

“也沒有什麼事情,方才和眾位姊妹們議事完了,便想著來給母後請安的。”

顧清晗笑著說道,這一聲母後,倒是叫的親切。

“怎麼樣,後宮可有什麼事情嗎?”

太後問道,這後宮的女人最多,事情也是最多的,自己曾經便是這樣過來的。

“眾位姊妹們都安好,也沒有什麼事情,隻是聽說母後不日便要去淩霄峰了,眾位姊妹托臣妾向母後轉達心意。都知道母後不喜人打擾,也就沒有來了。”

顧清晗恭敬地說道。

“你這樣做很好,哀家不喜歡嘈雜,你一個人來也便是了。”太後見顧清晗辦事還算得體,放了一點心。

“因著母後是去清修,眾位姊妹便想著給母後抄寫道德經,帶去淩霄峰,聊表對母後的心意。”

顧清晗見太後點頭,又道:“芸貴妃本是母後的親侄女,現在又在服侍皇上,更是親上加親,若是芸貴妃抄錄的經書,更是能表示心意,供在佛祖的案前,就更加有心了。”

太後滿意地笑道:“你說得很是,隻是這芸兒的脾氣,哀家是知道的,若是讓她抄寫,隻怕是難啊!”

“太後不要擔心,芸貴妃知道是為了太後盡孝心,已經答應要抄寫百遍道德經了。”

顧清晗將趙芸兒捧得很高。

“當真?”太後倒是有些不可思議了。

“是啊,”顧清晗見太後也是將信將疑,說道,“這畢竟事關國家,為了國家和皇上祈福,就算是芸貴妃能力有限,也應該這樣做的。”

每每談及皇上,太後就會鬆動不少。

這樣的一個兒子當皇帝,作為母親,自然是更加操心了,但凡有一點的威脅,都會十分在意的。

顧清晗便是抓住了這一點,將皇上也和這次的抄寫經書混為一談,相信太後一定會極力促成趙芸兒抄寫經書。

親侄女和親兒子比起來,作為一個母親,選擇誰是顯而易見的。

“皇後,你做得很好,哀家本來還擔心,你剛剛執掌六宮,難免會有不得當的地方,現在看來,是哀家多慮了。”

太後被顧清晗的說辭打動了。

“不過隻是一心想著皇上罷了,隻要為皇上考慮,所有的事情便都有了方向了。”

顧清晗借鑒趙芸兒拍馬的本事,真誠地說道。

果然,這話在太後聽來很是受用。

“好孩子,難為你能這樣事事為了皇上考慮,也實在是難得了。”太後握著顧清晗的手,說道。

前世,顧清晗跟太後之間的相處也是少之又少,自己被趙芸兒逼宮交出鳳印的時候,太後還在淩霄峰清修,並未回朝。

因此,全憑著母親對孩子的感情去揣度太後的意思罷了。

“這是臣妾應該做的,不值一提。”

顧清晗還是沒有大意,也不敢得意忘形,畢竟怎麼說,趙芸兒都是太後的親侄女,算起來,自己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