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晗剛進宮的時候,意妃也曾和其他人一樣輕看她。
芸貴妃何其受寵?大家都以為對上芸貴妃,皇後娘娘會輸得很慘。
可事實卻是,芸貴妃變成了芸妃,皇後娘娘仍舊安安穩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因為節約獲得了朝臣百姓的一致好評。
她早就暗中觀察過,芸妃之所以還能蹦躂,隻是因為她的家世護住了她。
可她的家世還能護她多久?
沒有人知道。
“臣妾曾經有過一個孩子,隻可惜他福薄沒能降生,從那以後臣妾就死了心。若不是皇上前段時間喝醉認錯了人,臣妾或許也不會有機會再次懷孕。臣妾什麼都不求,隻求能平安養大她。若您以後生了皇子公主,臣妾會教導自己的孩子保護守護他,若您不願生,臣妾的孩子就是您的孩子。”
意妃紅著眼眶,殷切的懇求顧清晗。
顧清晗沉默了。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意妃都是十分冷漠的性子。若不是親眼看見,顧清晗也不會相信那個冷淡的意妃會有這般痛哭流涕的時候。
看到她這般努力,顧清晗忽然想起了煜兒。
前一世親眼看到煜兒死在自己麵前,她也是絕望的。
“本宮答應你。”
得到她的應允,意妃不由得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謝謝娘娘。”
為了保險起見,顧清晗和意妃一致將這個孩子的存在瞞了下來。
眼看著女兒被困在宮內近二十天,後宮嬪妃受寵的越來越多,擔心女兒地位不保的趙禦史終於在早朝後找到了景思遠。
“皇上,芸兒能為皇上和宮內眾人抄經書是她的福氣,可她自幼嬌生慣養,這般閉宮不出實在太折磨她了。”
趙禦史一邊說著,還自顧自的擦了擦眼淚。
若是之前,景思遠可能真的會因為心疼趙芸兒將她放出來。可他才剛剛聽過趙芸兒如何中氣十足的罵自己,現在正記恨著:“禦史不必擔心,朕看她好的很。”
趙禦史一愣,心中不免有些慌亂,明明之前皇上最心疼芸兒,為什麼現在卻變成如此態度?
難道芸兒要失寵了?
不行!絕對不可以!趙禦史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皇上何出此言?難道是芸兒犯了什麼錯!太後……”
還沒等他把太後搬出來,就聽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男聲:“禦史大人好威風,竟然枉顧皇宮安危來指點皇上如何行事。”
趙禦史臉色一沉,猛然轉過了身:“攝政王為何出現在此!”
“他是朕的皇叔,為何不可來這?”景思遠不悅的看向趙禦史。
趙禦史一時語塞,差點沒氣暈過去。
他怎麼忘了皇上還是個崇拜叔叔的貨呢?!
“既然玄遠大師說了芸妃可以為皇宮祈福,那她高高興興的去做。難道在趙禦史的眼中,整個皇宮的安危都比不上你女兒的一時舒服?”景湛疾言厲色的說。
趙禦史沉下了臉。
今日若是景湛不出現,他還有把握可以說服皇上,但現在……
“微臣不敢。”趙禦史垂下了頭。
景思遠早就不耐煩了,後宮裏還有那麼多的美人在等著自己,他為何要在這裏聽一個老頭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