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隱隱占了上風的薩努一夥人頓時陷入了頹勢。
眼看就要功敗垂成,薩努自然心有不甘,他看向躲在角落裏的顧晚衫:“皇兄好不容易才被找回來封了太子,現在竟然眼睜睜看著將皇位讓人,是不是太孬種了些?”
從始至終他都沒把這個半路被找回來的皇兄看在眼裏,就算封了太子又如何,還不是對南嶼國的情況眼前一抹黑?
現在出聲也不過是為了禍水東引,挑動對方的不甘之心而已。
沒想到顧晚衫當真緩步走了出來。
薩登見狀嗤笑一聲:“怎麼?太子也想出來插一腳?”
反正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也不在乎什麼偽裝了,說起太子兩個字時也滿是諷刺。
顧晚衫平靜的看了他一眼:“你們都把戲演到這個地步了,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看到他這般淡定的樣子,薩登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隻是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他自己壓了下去。
“我勸你主動放棄太子之位,說不定還有活路,否則別怪我不顧及兄弟之情。”薩登緊了緊架著薩努的手,眼底的威脅之意明顯。
顧晚衫淡定的扔出一卷明黃色的聖旨。
在場眾人皆是神色大變。
“怎麼?父皇才剛剛過世,你們就認不出他的聖旨了?”顧晚衫淡聲問道,視線掃過人群,最終落在混在人群裏沒說話的丞相身上。
丞相渾身一顫,遲疑著上前撿起了聖旨。
不過掃了一眼,他臉上就滿是震驚,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顧晚衫。
顧晚衫無視了他的情緒,沉聲道:“讀。”
丞相猶豫了,手中的聖旨如同千斤般沉重。
“父皇走的突然,為何會有聖旨在你手中?這定然是你假造的!”薩登陰沉著臉喊了一句,用眼神暗示不遠處的侍衛上前捉住顧晚衫,“假造聖旨,這一切都是你預謀好的!”
三四個侍衛一擁而上,伸手就要去抓顧晚衫。
顧晚衫冷笑一聲,甚至沒有讓旁人看清楚他的動作,就直接將幾人打到在地。
似乎到了這個時候,朝臣們才恍然想起顧晚衫從前的身份。
璟元國的大將軍。
不等薩登再下令,殿門外蹬蹬蹬跑進來幾百人,將整個大殿團團圍住。
為首的一個高壯男人單膝跪在顧晚衫麵前:“殿下,屬下已將宮外叛黨悉數解決,殿內餘孽也盡在掌握之中。”
薩登手中的劍還架在薩努的脖子上,似是沒有反應過來。
顧晚衫也沒有解釋的意思,眼神再次掃過丞相:“丞相不識字?”
丞相立時起了滿頭大汗,半跪著展開了手中的聖旨:“得上天垂憐,朕之長子失而複得,出類拔萃深得朕心。現傳位於太子,其他皇子兄弟皆應聽從於他,兄友弟恭,共創盛世。”
聖旨不長,卻聽得宮殿內眾人滿身是汗。
從顧晚衫的舉止行動便可看出,他早就料到了宮內會發生宮變並且為此做好了準備。不管是二皇子還是四皇子的所作所為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偏偏他們絲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