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韓炎瞧著眼前低了他半個頭的小戲子,下意識的垂了垂腦袋,明明昨夜小戲子還抱緊他的腰哭,今兒個卻像不認識他似的,索性手下捏起了顧西的喉結,狀若威脅,實際上卻在喚醒小戲子身體的記憶,溫聲兒蠱惑道。
“乖,西西親口告訴爺,要不要爺進?”
熨燙的指尖觸的人發麻,顧西的身體經過小瘋狗日夜喂養,肌肉所形成的習慣性記憶簡直強到可怕,稍一觸碰,便會做出最適合討好這個瘋狗的反應。
該死的誠實!
“嗚——”顧西麵上雖掛著油彩,眼角卻被韓炎欺負出了紅色,他手下緊緊拽著戲服的裙擺,宛若嬌貴的小王子像惡龍低頭奉獻身體般,聲音細小如蚊呐,偏頭不敢看韓炎,“進。”
顧西恨不得說一句兒“歡迎光臨,次次都來”!
韓炎攔住了顧西的腰,猛的往自己懷裏帶,撞的小戲子頭上帶著的鳳冠上的裝飾叮叮當當的發出脆響,他唇角上挑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魔,乖戾而又任性:“讓誰進?怎麼進?西西大點聲,爺聽不清啊。”
周圍的士兵都恨不得將自己的頭埋在地上。
啊啊啊!少帥大庭廣眾之下和嫂子調情,有沒有顧及過他們的感受啊?
顧西鼻尖兒嗅著韓炎身上獨有的好聞的雪鬆味兒,帶著些淩冽的寒,卻日複一日的將顧西給侵占浸染,不禁皺了皺鼻子咬牙切齒道:“顧西……請,請少帥,進……進我……暢音……”
小瘋狗偏生喜歡逼高高在上的神靈說出各種羞人的話,非要瞧見從清冷的顧西口中生澀的說出那些要命卻又誘惑的字眼,享受著誘惑神靈品嚐禁忌果實的快樂。
“呼——”韓炎似乎被取悅到了,將懷裏的小戲子給摟的更緊了,手指不老實的從顧西漂亮的肩胛骨滑到了腰臀線處,兩隻手剛好將小戲子的腰給掐住,“爺都聽到了,西西沒必要講這麼大聲。嗯?才一晚上,西西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爺弄你了?”
“可西西竟然給那群蠢貨送戲票,許他們進院子瞧你,不許爺進。”韓炎將顧西視作天上月,隻許卑劣的他染指,那群可惡的蠢貨,是不配瞧見顧西一根頭發絲兒的。
韓炎的指腹帶著幾分溫熱,恨不得立刻就將眼前小戲子的戲服給揉碎了去,一副餓狼姿態,嗓音喑啞道:“西西的扮相真好看,要不是西西麵皮薄,爺左右會在這兒搭個露天的戲台子,撕碎西西的衣服,讓他們瞧瞧西西的好嗓子還有這番用處。”
韓炎湊近了顧西想要吻上去。
顧西覺得有什麼東西在d著自己,夏日的衣料本來就薄,現在的感覺更甚,顧西抬頭瞧見韓炎上挑的唇角,突然一把推開了韓炎,揚起了手臂。
“啪!”
韓炎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個巴掌,頭偏過了一側。
他唇角輕輕翹著,側臉卻顯得格外的冷硬。
woc!!!!
不是吧不是吧?他們的少帥竟然被打了?
顧西臉上出現幾分慌亂,明明韓炎可以躲開的,卻硬生生的受下他這一巴掌,他一時之間搞不清楚韓炎的意圖,隻好強裝起了鎮定:“少帥,您這幅醜態,還,還請您自重!”
“自重?”韓炎拉過了顧西的手,“爺有什麼好自重的?爺的槍遇到西西就這樣,西西又不是沒見過,沒吃過,嗯?要怪就怪西西太漂亮了,身子也可人的緊,爺玩兒幾次都不膩,昨夜裏西西明明喜歡的這麼厲害,死活不肯撒開爺,西西今兒個怎麼害羞起來了?”
“少帥!”顧西實在沒眼看韓炎,就韓炎現在的這幅樣子,像是隨時隨地都能扒了褲子那啥似的,便隻好扶額道,溫聲勸誡道,“下場戲就要開場了,少帥若想聽,就把您下/半/身管好再進來!”
韓炎一臉的幽怨,但也怕小戲子真的生氣,便一臉大方的說道。
“西西這麼看不慣,那就……”韓炎輕聲說道,“西西幫著爺管管,嗯?西西知道的,這東西一時半會兒消不去,西西現在無論做什麼爺都會更興奮,等爺憋的久了,爺會做出什麼來,西西最清楚的不是嗎?”
所幸韓炎穿著黑色披風。
要不然這個瘋子真的不介意向眾人展示他對顧西的邪念。
——
這台戲雖是顧西的主場。
但中間顧西休息的時候,也會有戲班子其他的人頂上。
生旦淨醜,總歸需要調節下口味。
經過剛剛韓炎在暢音閣門口開槍鬧事,戲院子裏還剩下一半兒的觀眾。
韓炎大搖大擺的進來,手裏捧著玫瑰花兒,拽到不行。
但臉上卻留著一道醒目的巴掌印。
帝都之中誰人不曉韓炎這個瘋子的大名。
見是韓炎走來,便飛快的讓座,生怕觸了這殺神的黴頭。
隻不過傳聞不是說,韓炎和顧西鬧掰了,不再做顧西的靠山,今兒個可來了好幾個權貴富商,等著抱美人兒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