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戲子俏生生的站在那兒,五官異常的精致,漂亮的像個假人,臉上雖未施就半分粉黛,但眼眸清冷之中盛著綿綿情意隨著眼尾上挑了一點兒醉人的珠紅,唇顯得越發嬌軟中間一點唇珠,抿起來更加的明顯,勾人采擷。
嘶!真是個妖精!
不知道這般清冷的麵容,被人弄得哭起來該有多好看?
顧西雖是身份低賤的戲子,但也從不諂媚權貴,麵對這麼大的陣仗麵上也未曾表現出半分的驚慌,一舉一動優雅得體宛如從小生活在貴族中似的,大大方方的行禮道。
“晚輩顧西見過韓老。”
“西西——”韓炎像宣誓似的一把扣住了顧西的腰,手指在那腰線上反複遊移,一點一點宛如軟刀子似的折磨,讓小戲子明白了這家夥又在發混,這般瘋批狠厲的人竟然做出溫柔的舉動,溫柔的警告道,“西西的腰好軟,別扭,爺都想看你在爺身上了。”
嘶——
眾人不由得想到了那個傳言。
韓炎荒唐,瞧上了名角兒顧西,先在戲台子上霸占了人的清白,後來又將人囚在了少帥府裏做成了金絲雀,死活不舍的放出門兒。
原來是真的!
韓父麵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住,周遭的氣壓低沉到可怕。
“久聞顧老板大名,顧老板的戲向來可是一票難求!”坐在輪椅上的韓澤開始講話,打破了現場尷尬的氣氛,他麵上掛著溫和的笑容,頷首示意,“想來顧老板是特意趕來為家父唱戲賀壽的,有勞了。”
韓澤八麵玲瓏。
將韓炎帶來的“媳婦兒”直接說成了前來賀壽的戲子,這樣保留了韓府的臉麵,又不至於讓韓父掃了興,同時也給了顧西一個台階下。
“這老不死的耳朵壞了也就算了,你們的也聾了?”韓炎並不理會韓澤,他仰了仰脖子,麵上冷漠而又狠厲,身上帶著殺氣,宛如修羅一般,“誰給你們的膽子,把爺的媳婦兒叫上去唱戲?爺怕你們到時候沒命聽啊。”
韓炎沒有絲毫避諱,直接說了顧西是他媳婦兒。
堂堂少帥竟然被一個戲子迷了心神?
“爺……”顧西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韓炎的袖子,用手擋在了唇邊,同韓炎說著悄悄話,“顧西怕血,爺要再動不動就要鬧出人命,今夜,今夜少帥就別碰我了。”
“西西還學會威脅起爺了?”韓炎語氣軟了下來,生怕嚇到了顧西,他很想要把這麼嬌又漂亮的小戲子壓在懷裏好好疼愛,最後還是歎了口氣兒,吻了吻顧西的唇角,“真不知道誰給你的膽子?”
“是少帥給的。”顧西有恃無恐的抬頭瞧著他。
欲的讓人想要弄髒他。
“逆子!”韓老瞧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樣子,氣的差點一口氣兒提不上來,手指哆嗦了起來,斷斷續續的說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你竟然想娶一個戲子過門兒,反了天了!老子當初就不該把兵權都交給你!”
來往賓客們嚇得要命。
好家夥,恐怕稍不注意就會聽到些秘密,這不是要被滅口的前兆!
“爺想娶的是顧西,是不是戲子與你何幹?”韓炎嘲諷的笑了,望著台子上那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時隻覺得有一種報複性的快/感,表情是相當的厭惡並無半分溫情。
“你這身子早就被那些女人掏空了,要不是爺早早的拿起了兵權,恐怕你這點兒勢力早就被其他軍閥蠶食殆盡了!”
韓老:“……”
韓老當初雖然手握兵權,但勢力不大,加上他又整日抱著姨太太親熱,帝都外匪徒猖獗,便為了省心將僅剩一點的兵權直接丟給了不受寵的韓炎。
韓炎十幾歲就開始上戰場殺敵。
年少成名。
無一敗績。
所有一切皆是他韓炎自己用命掙得!
僵持之下,外頭突然說是有貴客。
說是南方的軍閥顧家。
顧笙帶著顧桃前來賀壽。
顧笙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司令的小公子——顧桃,司令命我們特意來向老爺子賀喜。”
這算是正式讓顧桃在權貴麵前露了麵。
隻是顧桃未曾見過這般世麵,還是一副畏手畏腳的小家子氣模樣,讓人暗地裏看了笑話。
顧西瞧見了顧桃,麵上雖有疑惑,但並不顯露。
小桃子的眼神卻癡迷而又病態的追隨著顧西。
一如之前老鼠般的偷窺,讓人察覺不到。
這麼多天不見,顧
西真的是越發漂亮了。
隻是瞧見顧西身旁的韓炎時,心中莫名的有種名為嫉妒的火焰,將他整個人燒的快要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