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回去,迎麵竟然撞上了孟晚。看著站在她身邊的梅予安,夏知意的目光剛落在兩人牽著的手上,下一秒,孟晚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直接將手從梅予安手心裏抽了出來。
“我從來沒有在意過,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我都不在意。就這樣吧,我先走了。”決絕轉身,連背影都透露著堅定。抬頭看了眼梅予安,見他表情著實難看,夏知意斟酌了片刻,決定也離開。
“等等。”
被喊住的夏知意轉過身去看他,眉眼間盡是疑惑。梅予安雖沒料到會在這個時刻遇到夏知意,但都是熟人,也沒什麼好丟臉的。指了指自己的車,梅予安聲音聽不出絲毫潰敗的情緒,“一起吧。”
不太明白到底一起什麼,可夏知意還是上了車。受人恩惠,總歸是要還的。當車停在一家不起眼的靜吧麵前,夏知意攔住梅予安,“我不會喝酒。”
“你放心,我怎麼可能讓你喝酒。”
推開門,舒緩的輕音樂迎麵而來,交錯垂掛的燈亮著暖黃色的光,屋裏比室外要暖和的多,挑了個最靠裏的位置,夏知意坐在了梅予安的對麵。
見他點完酒之後又點了杯檸檬水,夏知意頗感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
“職業需要。”輕描淡寫的聲音聽不出來多餘的情緒,夏知意接過侍者端過來的檸檬水,小小地吸了一口。檸檬水加了冰塊,鬆開杯子時,夏知意的手心裏全是水。
盯著被水打濕的手心,不知怎麼的,夏知意的心裏也跟著難受起來。
“原來心理谘詢師也會被情緒困擾,我還以為你們不會有煩心事呢。”攪動著玻璃杯裏的攪拌棒,心不在焉的夏知意腦海裏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直至回過神,夏知意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把一整瓶朗姆酒給喝了,來之前你吃東西了麼?”
這麼個喝法,非得酒精中毒了不可。可當夏知意目光落在梅予安身上時,卻開始懷疑這會不會是假酒。
“你怎麼看著一點事兒也沒有?”仔細盯著他看了好幾眼,確信他沒醉,夏知意心裏打起了鼓。梅予安瞥了夏知意一眼,但笑不語。
“你說她為什麼不生氣呢?”
突然聽到這麼個問題,夏知意打起精神。思來想去,這個她也隻能是指代孟晚,“你做什麼讓人生氣的事情了?”
梅予安淺聲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這話讓人沒法接,好在梅予安也不刻意追求答案。半個小時一晃而逝,坐在位置上的夏知意漫不經心地聽梅予安說起那些她不知曉的過往,說孟晚,也說聶南楓。
在梅予安說起孟晚和聶南楓認識的過程時,夏知意難得地保持了高度的專注力,無奈傾訴者卻在這個時候掉了鏈子。推了推倒在桌上的梅予安,原本就不指望他能自己回去的夏知意很幹脆地掏出了電話。
可是要打給誰呢?
試探著把電話打給聶南楓,短暫的嘟嘟聲過後,手機聽筒裏傳來了機械的女聲,和之前一樣,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