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馳指著徐璽,怒不可遏,“你!”
麵對臉色鐵青的徐璽,他突然有些底氣不足。
葉馳心裏有些虛,跟著收回了手,然後別開臉,妥協道:“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我和思遠見麵?”
麵的葉馳突然轉變的態度,方煒的臉色明顯有了變化。
徐璽卻不見任何的情緒變化,單手擼著貓,不冷不熱地問了一聲,“真這麼喜歡他?!”
葉馳擰著眉,臉色難看,“廢話!”
徐璽逗著懷裏的貓,有一搭沒一搭地問道:“非他不可?”
他的態度並不認真,這讓葉馳覺得不受尊重。
他已經放低了姿態,結果徐璽卻在向他拿喬。
葉馳心煩意亂,扭頭瞪著徐璽,大吼出聲,“到底行不行,你就不能幹脆點?!”
藍胖胖被他吼得拉起警戒,清亮的眸子凶狠地盯著葉馳,抓子裏鋒利的指甲悄悄地露了出來。
徐璽感受到藍胖胖的緊張,輕輕地揉nīe著它肉呼呼的腳墊子。
藍胖胖受用,立刻就收斂起自己的劍拔弩張,乖順地縮徐璽的懷裏。
徐璽一邊安撫著懷裏的藍胖胖,一邊神色慵懶地自我嘲諷,“弄不好就可能被你家老爺子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我現在提著腦袋做人,可幹脆不起來。”
見他一副怕事的樣子,葉馳反手拍著自己的胸口,豪氣地放大話,“我家老頭子要是怪罪下來,我保你!”
此話一出,旁邊的方煒實在兜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真是不知道該不該誇麵前的這位公子天真好,還是愚蠢的好!
葉馳瞪著輪椅上的方煒,大罵出聲,“你這瘸子,笑什麼笑?!”
方煒擰眉,臉色難看。
“保我?”徐璽冷哼一聲,言語裏全是譏諷,“我記得不久前你才被揍得隻剩下半條命,怎麼保我?”
葉馳僵住,當即臉色大變。
他咬著後槽牙,雙眼惱怒地瞪著沙發上的男人。
徐璽輕輕地扶著藍胖胖的背,笑著言語平靜,“關乎到奪權的事,他連你這親兒子都能險些打死,你怎麼保我?!”
他忽地抬頭,眸光淩厲地看著葉馳。
葉馳被他看得心裏發毛,瞬間失了言語,“我......”
對權利的渴求已經讓人失去了本心,葉馳的心裏其實是都明白的。
徐璽笑了笑,眸光深沉,笑意深深,“俞思遠的命我能保證留到今天,明天可就說不定了。”
葉馳一怔,扭頭瞪著徐璽,“你什麼意思?”
他大跨步衝上去,態度傲慢,“你要對他做什麼?”
徐璽隻是坐在沙發裏擼貓,沒有任何反應。
葉馳被忽視心裏堵得慌,他指著徐璽,滿臉猙獰,“徐璽,你別給我亂來。”
徐璽盯著他,眼眸深邃,麵掛諷笑,“我說了,俞思遠的命決定權不在我......”
葉馳被吊足了胃口,他現在耐心全無,轉過身往門口走,“你不幫忙,那我回家找我家老頭子去......”
徐璽擼著貓,冷聲打斷了他的話,“那麼俞思遠應該馬上就會死。”
他的語調難得拔高,空曠的大廳內,格外清晰。
原本氣勢洶洶要離開的葉馳突然間站住了腳,他站在離房門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一雙手緊握成拳。
徐璽懶懶的擼著貓,半晌後才開口,“或許我們能談個合作。”
葉馳扭頭,滿眼驚愕地盯著徐璽,“合作?”
大廳裏的燈光有些昏暗,但葉馳明顯的看到徐璽微揚的嘴角,那一抹如寒冰般的冷笑,忽地背脊發麻起毛。
在淺顯的溝通過後,葉馳整個人都炸了。
他瞪著徐璽,眼裏寫滿了憤怒與驚愕,“你瘋了?這樣做我家老頭子會殺了我的?”
不怪他一驚一乍,實在是徐璽說的內容太讓人不能接受,也太不敢作為了。
更何況,徐璽要出手的人,是葉馳打死也不敢忤逆的對象,這實在大膽得過分。
對於葉馳的反應,徐璽沒有絲毫的詫異。
他擼著貓,神色平靜,言語也透著低懶,不緊不慢,“那你就等著給俞思遠收屍吧。”
葉馳氣急敗壞,惱怒地瞪著他,“你!”
方煒笑了笑,忍不住的插了句嘴,“我建議你最好考慮考慮徐少的建議。”
葉馳擰眉,扭頭,眸光閃過一絲微凜。
他不喜歡這個被穆瑾言斷了雙腳和一隻手的殘疾,他太多嘴,也著實是太欠揍。
方煒當然察覺到了葉馳的不友善,他倒是無所謂,隻是冷冷地笑了出聲,跟著繼續開口解釋,“如今的政局風雲詭譎,你被曝出來的新聞對你家老頭的政權影響頗大,他未必能坐上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