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心疼得不行,滿眼凶光地瞪穆瑾言,“你別凶它!”
穆瑾言被吼得愣住,看著她,眼睛巴巴地眨了眨。
桑美眯了眯眼,繼續追問,“說!那些不二身上的傷到底怎麼來的?”
那小表情,凶呼呼地。
穆瑾言憋著笑,瞄了眼趴在地上的不二,“敵軍犯衝地主動進攻,它亦不慫地從容應戰。”
“然後呢?”桑美聽得愣神,她眯了眯眼,冷聲追問,“你就站在那裏看著?”
穆瑾言聳了聳肩,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不然怎麼辦?”
他湊過來,臉上的表情豐富不已,“你是覺得狗打架,你老公我應該衝上去幫忙,還是該過去勸架?”
桑美,“......”
她怎麼覺得自己的男人,越來越嘴貧,也越來越逗了?!
穆瑾言的手指著不二,數落打趣起來,“這些年沒白讓你看動物世界,獵豹獅子捕獵的鎖喉技能你倒是學到了家。”
不二別開臉,傲慢得“嗚”地叫了一聲。
聽起來就很有畫麵的樣子啊!
桑美有些來了興致,她盯著穆瑾言,連忙追問,“所以......戰況如何?”
穆瑾言一拍桌子,回頭,滿臉的驕傲,“當然是打得對方屁滾尿流!”
他衝不二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地誇道:“Godboy!”
桑美看著與不二互動的男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幼稚了。
她癟了癟嘴,回頭追問,“對了,你剛才說舉報的事,回頭查了嗎?”
“查了。”穆瑾言一邊喂她吃飯,一邊解釋,“電話號碼沒有實名登記,最後一次訊號出現的地方在觀山悅的附近。”
“在附近?”桑美擰眉,臉上頓時浮現出緊張來,著急地問道:“那媽會不會有危險?”
“應該不會。”穆瑾言拿過紙巾,溫柔地替桑美擦了擦嘴角的油漬,一邊安撫著她,“這次警察沒有找到人,並不等於他們會放棄。”
桑美蹙著眉,表情疑惑,“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忽然想到什麼,抬頭盯著穆瑾言,驚慌失措,“不會媽真的殺......”
穆瑾言截斷她的話,免得她瞎擔心,“她連殺隻雞都不會,更何況殺人了。”
桑美偏頭看他,滿眼的詫異,“那你怎麼說警察不會放棄。”
穆瑾言夾了口肉往桑美的嘴裏塞,然後耐心地解釋,“刑警大隊的那個秦高,出了名的一根筋,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證據確定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桑美嚼著滿口香的肉,聲音嗡嗡地,“那不是正好,有警察在家附近蹲守,我們連保鏢都可以省了。”
“嘖!”穆瑾言砸了砸嘴,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怎麼不知道我老婆這麼懂得勤儉持家呢?”
桑美抿嘴,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之間的轉變,在對方的眼裏的速度是可見的。
初識,穆瑾言對人並不熱忱,即便那幾次偶遇的無意招惹,他即便是出手,待人仍舊冰冷疏離。
可就那樣高不可攀的人,現在就坐在旁邊,溫柔地伺候自家的媳婦兒,還時不時地嘴甜說起土味情話來。
夜裏,穆瑾言耐心地將桑美哄睡著,這才悄悄離開莊園,直接開往地下研究所。
穆瑾言的手碰到指紋鎖時,突然想到上次監控裏出現的宋育。
他其實心裏多少是有些自責的,如果宋育沒有拿到他的指紋,那就不會聽到錄音筆的內容。
宋育對曲陌的感情深刻,是不可能忍受白月光被人玷汙的事實。
曲安格對他的撒的那些謊,令他放棄了曲陌,宋育的怒火與悲憤根本不可抑製。
正因為宋育如此,穆瑾言才更不能讓桑美聽到錄音筆裏的內容。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到桑美悶頭亂撲。
白燁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喚道:“穆先生。”
穆瑾言立刻收回神,他凜著臉,冷冷地問道:“屍體上找到什麼線索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解剖室走。
白燁指著屍體手臂上的紋身,“法醫判斷,死者身上的紋身是今天才紋上去的。”
他收回手,擰著眉,滿臉的嚴肅,“不過有件事值得關注。”
穆瑾言抬頭看他,冷聲追問,“什麼事?”
白燁點了點頭,眉宇間散著嚴肅,緊張地道:“相較於以往查詢不到資料信息的賞金獵人,這個人他有身份。”
穆瑾言也是詫異,“有身份?”
以往的賞金獵人,所有的身份都被抹掉,根本查無可查。
“沒錯。”白燁鄭重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周嶽之所以在觀山悅能一敵五還撂倒一個,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格鬥的武力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