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怎樣?即便他們滿心的不爽,最後莫澈和孟浩還是灰溜溜地去做任務去了。
莫澈必須去,因為藥是他控製的,隻有他能根據穆瑾言的情況做調整。
孟浩跟著去,是因為他不想和戚桑美單獨相處,畢竟自己剛才惹了她。
還是遠離一點的好,不然怎麼死的都知不知道。
見莫澈和孟浩離開,周嶽對穆瑾言康複也很是關切。
她看著戚桑美,猶豫著問道:“少奶奶,我們不用跟過去嗎?”
要知道,戚桑美有多在乎穆瑾言的身體健康,現在解藥出來,她竟然破天荒地沒有直接趕回去。
周嶽覺得奇怪,非常非常非常的奇怪。
桑美的手擱在輪椅的扶手上,指尖輕輕地敲打著,聲音變得陰沉了不少,“不急,先帶我去黑豹的房間一趟。”
桑美剛才早就問過那位醫生了,按照莫澈的情況,穆瑾言醒來應該還要很長的時間。
她難得出來一趟,何不趁機再去試探試探黑豹,看能不能從他那裏套出來些什麼消息。
周嶽清楚為什麼自家少奶奶為什麼會對黑豹如此的執拗,究其原因還是十五年前那件事背後的真相。
她要找到那個策劃綁架她和曲陌的真凶,還要將當年的人都抓起來,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周嶽不敢對桑美的要去有任何的異議,立刻推動輪椅,將她帶到了囚室內。
黑豹躺在床上,四個小時前,前來送早餐的人才幫他鬆了筋骨。
想著身體過電的感覺,黑豹的身體就已經出現了微弱的應激反應,隱隱地跟著顫抖了起來。
但他是叢林裏的豺狼,從來就不是會主動認輸的那種。
他努力地克製著身體的顫抖,然後揚天長笑,繼續刺激著那位每天的會來“伺候”他的人。
黑豹笑得很狂妄,他偏頭,衝著房門的方向大聲咆哮,“怎麼?又給你爺爺送午餐來了嗎?”
他腦袋上纏著紗布,但側臉時,那一口被煙熏得漆黑的牙齒無形中給人一種惡臭和惡心的感覺。
桑美冷冷地盯著躺在床上叫囂嘶吼的男人,眉眼裏全是陰沉。
她沒有吭聲,給足黑豹暢所欲言的機會。
黑豹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繼續大聲地叫吼起來,“告訴穆瑾言,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說!他休想從我嘴裏探聽到任何事!”
他在說這句話時,脖子上的動脈是凸起的,很顯然,這種時候黑豹的情緒是高漲的。
桑美終於不再沉默,反而是冷笑著砸了砸嘴,笑意深深,“嘖嘖嘖!”
她逐漸地靠近著,一雙眼睛冷冷地打量著黑豹,然後笑了笑,嘲諷道:“你這是幹什麼呢?表什麼忠心?是還希望著有人能來救你不成?”
黑豹不傻,當然分得清現在說話的是誰。
真是拜這女人所賜,現在他每天受電擊的的強度和頻率,統統都提高了。
在一瞬間的事,這些東西都提到了兩度,沒有給他任何緩衝和適應的機會,直接就來。
這個女人對他是滿滿的敵意,這點毋庸置疑。
聽到這女人的聲音,黑豹莫名地感覺身體顫抖得有些不受控製起來。
他猛地握緊著雙拳,冷傲地嗤笑出聲,“哼!又是你!”
“怎麼?是被你爺爺的英姿帥到徹夜難眠,這才過去多久就主動上門來看我了?”
黑豹不改往日的粗狂,用各種方式去占對方的便宜。
這種方式,很容易擊退那些女性執法官,畢竟被老男人調戲,誰會開心?
她們隻會倉促的執行的完手上的任務,然後灰頭土臉地離開,這樣也讓黑豹大大地減少了受虐的時間。
黑豹是腦瓜子極靈活的人,所以這些年,負責抓他的人才會被耍得團團轉。
可黑豹遇到過無數的人,卻從來沒有遇到像現在這個女人這般強大心理的。
不管他說什麼,對方都不會生氣敗走,反而會繼續與他周旋。
聽到黑豹的話,桑美卻尤自笑了起來。
她接過周嶽遞給她的一根塑料可伸縮棍子,然後敲了敲黑豹的手背。
黑豹被綁得嚴實,根本就無法反抗,隻能由著戚桑美敲自己的手背。
他被惹得很生氣,可無力反抗讓他更加憤懣。
見他沒什麼耐心,桑美這才開口,冷冷地諷刺了起來,“我當然是被你迷得暈頭轉向,畢竟活了這好些年,還第一次看到人活得這般狼狽不堪的。”
這話,不管是從正麵還是側麵聽,都是濃烈的嘲諷。
黑豹握緊著雙拳,努力地壓製體內的暴躁。
桑美可不管他開心不開心,生氣不生氣,反正他哪裏不痛快就往哪裏招呼,絕對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