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心裏一軟,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抿著嘴,呆呆地盯著穆瑾言。
見戚桑美沒吭聲,穆瑾言心裏直打鼓。
他沉默了幾秒,忽地軟下聲音,委屈巴巴地道:“媳婦兒,我頭有點暈。”
穆瑾言抬手扶著額,病怏怏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桑美聞言,如臨大敵。
她瞪大了眼,滿臉緊張地問道:“頭暈?”
穆瑾言見狀,暗自歡喜。
桑美現在可真是好騙,就這麼輕易的就能引得她擔心。
穆瑾言是既開心,又愧疚。
桑美立刻捧著穆瑾言的臉,湊過去,急切地追問起來,“怎麼回事?是不是藥起副作用了?那我心在給莫澈打電話,讓他趕緊......”
她說話時,眼睛裏神色緊張,急切不已。
穆瑾言抬頭,一眼就撞見了桑美瞳孔裏的自己。
他喜歡這樣的感覺,桑美的眼眸中有他,隻有他,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真好。
見桑美沒說話,穆瑾言的心裏的愧疚感頓濃。
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吧?
穆瑾言沉默了片刻,隨即伸手,一把將桑美摟在了懷裏。
他的力道有些大,桑美整個身子幾乎是撞進穆瑾言懷裏的。
骨頭的磕碰傳來鈍痛,桑美沒有呼痛,反倒是擔憂地問了起來,“怎麼了?”
桑美是真的擔心他,反手抱著穆瑾言,雙手貼著他的背,來回的I輕輕撫著。
她的手小小地,軟軟的,掌心裏的熱度從衣料外傳了進來。
穆瑾言有種踏實與歸屬感,內心莫名地感到幸福。
穆瑾言順勢摟著桑美,下巴往她的頸窩處湊,然後撒嬌似的蹭了蹭。
穆瑾言沉著聲音,低低地撒嬌,“我沒事,就是光頭暈,不用叫莫澈。”
他們兩人好像忽然間交換了身份,穆瑾言才是那個嬌滴滴的柔弱新婚小妻子。
穆瑾言這低低喃喃的聲音聽得桑美心裏一軟,環手摟著他,沉聲問道:“可萬一你出點什麼事,那可這麼辦?”
如今在戚桑美眼裏,什麼權勢地位都不重要,隻要穆瑾言好好的,健康地活著就行。
所以她一聽到穆瑾言不舒服,桑美就滿心擔憂,顧不得其他。
女人的聲音溫溫柔柔的,極其動聽,像輕軟的羽毛撫過耳窩,撩著心髒。
穆瑾言滿心感懷,說不出的內心異樣,以及滾滾熱血下的悸動。
他抱緊著桑美,深吸了口氣,悶悶地撒嬌,“真沒事,你抱抱我就好了。”
桑美的頸窩裏有溫溫的熱度,還有她獨有的女人香氣,非常的好聞。
穆瑾言貪念著這份溫暖,享受著這份貼近。
他用力地深吸了幾口氣,閉著眼,滿臉的滿足。
難得看到穆瑾言露出這般疲憊又乖巧的模樣,桑美的心裏軟軟的,撫著他的背的手再次來回地撫了撫。
近日,穆瑾言瘦了許多。
因為家裏有暖氣的關係,穆瑾言在家裏隻穿著單薄的便衣。
桑美的手貼在他的背上,指尖甚至能清楚地撫到那根凸起的脊梁。
唉!又瘦了啊!
桑美在心裏感慨,覺得自己真不是位好妻子。
別人結婚後,那是幸福肥,而她家的這位,卻是波折瘦。
認識她之後,穆家別牽扯到政局裏,被波及著吃了好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