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遙光現在的內心如龍卷風,瘋狂肆虐。
葉清明顯感受到了她的暴戾,現如今也是慌張不已。
她剛才口誤,沒留神將季言當年的事說了出來。
葉清很事情,女人這種生物的奇怪之處在於,大多數時候懵,但在情敵的問題上絕對精明,且反應迅速。
景遙光擰緊著眉,頓了頓,忽然發聲,“咦!不對啊!”
她微微往葉清的方向側了側身,滿眼疑惑地問道:“徐璽不是在國外讀的書嗎?”
葉清的心被嚇得猛抽,渾身的血液像是倒流了般。
景遙光的反應是真的快,葉清甚至於有些不知如何應付。
景遙光一把抓住葉清的手,不住地加重了幾分力。
她很是急,眸光湛湛地盯著葉清,“孟苒之前是怎麼會和他有交集的。”
“這......”
葉清連忙低下頭,根本就不敢與她對視,生怕自己稍不留意,然後露出馬腳。
風管家沉默著站在旁邊,內心替葉清著急。
葉清垂著頭,但那姿勢在景遙光看來,倒更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很是著急,抓著葉清的手晃了晃,沉聲追問,“伯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
葉清靈機一動,突然聯想到什麼。
既然事情已經變成這樣,真真假假,又有誰知道呢?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歎了口氣,這才開口說話,“這阿璽雖說人在國外,但他也不是不回來的嘛!”
景遙光看著葉清,有些不太明白。
但既然葉清願意鬆口,那她就會冷靜地聽下去。
葉清留意著景遙光的神色,一邊在心裏想著該如何往下說,才會更加的具有說服力。
她突然想到一個人。
葉清抿了抿唇,無奈地道:“你看就連穆家剛娶的那位,要是徐璽沒失憶的話,不也是認識的嘛。”
換句話說,徐璽車禍失憶前認識很多的人,和孟苒有點什麼並不奇怪。
反正地球就這麼點地方,前前後後再遇到,都是正常不過的事。
景遙光蹙眉,表情有些難看,“你說的是戚桑美?”
她們不是在說孟苒的事嗎,提戚桑美做什麼?
提起這個名字,景遙光的腦子裏瞬間閃過方才徐璽凶她時的眼神,起因也是因為戚桑美。
景遙光從未見過徐璽對她露出那樣的眼神,她當時真覺得頭皮冷得發麻。
葉清的臉色難看,特嫌棄地應了一聲,“不然還能有誰!”
葉清不喜歡戚桑美的原因,景遙光多多少少是知道的。
景遙光表情嚴肅地問道:“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難道戚桑美和徐璽也有點什麼嗎?
景遙光現在滿腦子詭異的聯想,就像當初對付徐璽身邊的愛慕者那般富有幹勁。
葉清見她如此急切,卻並沒有很直接地回應,她故意放慢節奏,企圖將景遙光帶入她的目的當中。
她坐在椅子裏,滿臉淒苦。
葉清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當初不就是那女人,害得季言跟著去的C市嘛!”
她的嗓音帶著幾分滄桑,像極了那些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心情,然後配合著多年後回憶起來的意難平以及悲傷。
景遙光不敢再特急切地追問,隻能耐著性子地陪著葉清。
風管家非常配合,立刻掏出紙巾遞了上去。
葉清立刻接過紙巾,然後在自己的眼角處擦了擦。
她輕輕地抽泣兩聲,努力地控製著情緒。
許久後,葉清拖著厚重的鼻音,沉沉地道出事實,“你可不知道,孟苒當時也跟著去了C市,還成了公司的合夥人。”
景遙光擰著眉,等待的時間有些長,她快要失去耐心了。
葉清不斷地擦著眼淚,這段回憶裏有她過早離開人世的親生兒子,作為母親,他就是自己的淚點和痛點。
葉清努了努鼻子,這才抬起淚汪汪地眼睛看著景遙光,甕聲甕氣地回憶,“那時候,雖說你伯父賭氣說就當季言這個兒子,但徐璽怎麼忍心弟弟在外受苦,這不也就經常回國嘛!”
這些事,景遙光知道。
那時候徐璽在國外,她跟著也跑了過去。
可徐璽開公司,經常因為些商業上的事,臨時要各處飛。
景遙光雖然買通了他身邊的秘書,拿到了他的每日行程,但針對那些臨時安排,她還是措手不及,根本沒辦法及時跟上。
後來她才聽說,徐璽回來根本就不是為了公事,而是為了自己的弟弟。
在景遙光而言,隻要徐璽不是為了女人,那什麼都好說。
可這當中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正當她疑惑時,旁邊的葉清就道出了重點,“我琢磨著應該是那時候,他和孟苒才有的交集。”
景遙光擰著眉,悶悶地道:“原來是這樣!”